你。” “你不是要送给苻将军吗?”苻朗疑惑地问。 心荷纯真地说:“可是我现在想送给阿向。” 是阿向给他买衣服、送吃的,也是阿向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更是阿向在昨晚那样危险的时刻救了自己,还受了重伤。 所以她更想将玉牌先送给阿向。 苻朗心中动容,如同一汪温暖的泉水自心间的缝隙润物无声地流淌入,他和煦地笑了笑说:“谢谢心荷。” 她抿着唇温婉地笑着,比划说:“不要谢我,要谢谢阿向哥哥。” 苻朗这次赶路非常心急,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城外,他让心荷先暂时待在马车之内,放慢速度前行。 很快,马车内的心荷听到有粗重的男声想起,大声质问:“来者何人,擅闯军营,是不知死活了吗?” 苻朗将怀中的军令扔过去,声音朗朗:“拿着这个,去找你们的军事晏羽。我在这里等他。” 守卫士兵面面相觑,对视片刻,旋而其中一人立刻转身跑入军营中。 苻朗默默等待,不疾不徐,气定神闲,马车内的心荷还是有些害怕,担心又出了什么事,似乎心有灵犀,苻朗悄悄掀开帘幕一角,望着里面紧张忐忑的小姑娘,她双手绞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松开她的手指,温言说:“没事,别着急。” 话音未来,就听到有人策马而来,口中激动地喊着:“少将军,您终于来了。” 身穿铠甲的白衣少年自暗夜中翻身下马,苻朗也跳下马车,那少年见到苻朗先是一怔,旋而就抱紧他兴奋地说:“还以为你要再晚几天才能到,没想到这么快。”说着,却还是有几分哽咽。 这次被镇国公派苻朗去刺杀夷狄可汗,分明就是蓄意谋杀苻朗,苻朗暗中只与他秘密联系过几次,奈何山高路远,他也不能随时知晓苻朗的动向。心中惴惴不安了许久,总算见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平安归来,心底万分感慨。 他们稍稍闲话几句,少年的目光忽然看向苻朗身后的马车,那里不知何时立着一位姿色绝佳的少女,烈风离离,吹起少女素色衣裙下摆,她抬起手绾过乌黑的鬓发,青丝间只有一只步摇妆点。 心荷目光如水,静静望着他们,昼夜不停地赶路令她生出一丝疲惫,面上带着倦容,可这样的她更显得楚楚动人。 苻朗循着晏羽惊艳的目光回望,连忙迎上去,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和晏羽介绍说:“这是心荷,是我的、在路上认得义妹。麻烦你也给她找个地方让她歇息下。心荷,这是我的好兄弟,晏羽。” 心荷冲着他弯了弯唇角。 “小事。”晏羽打量着心荷,迟疑道,“只是军中多了个姑娘,总是人多口杂,不若让这位姑娘装扮成小兵,掩人耳目。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苻朗答应,对心荷说:“我先带你去休息。” 她点点头,一路上都垂着头跟在苻朗身畔,像是他的小尾巴,一声不吭。 苻朗倒是很耐心,不断安抚她不用害怕,还特意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她。 晏羽就在他们身后,看着苻朗关怀备至的样子,心里泛起嘀咕。 他所认识的少将军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如此关怀体贴,那种感觉并不是单纯的义兄妹的互动,更像是……恋人? 晏羽摇了摇头,责备自己想多了。 苻朗自有婚约在身,并且多年来和那位表小姐两小无猜,情愫已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晏羽寻了一处帐篷,又让下属弄来一套小兵的衣服递过去:“姑娘暂且休息,军营纪律严明,不会惊扰到姑娘,姑娘放心就是。” 心荷接过,比划着和他道谢。 晏羽这时候才惊觉,她自始至终真得一个字都没说过,原来,这位姑娘本就不会说话。 苻朗叮嘱几句,和晏羽离开帐篷去了自己的营帐中。 晏羽派心腹盯着外面,又去喊了另外两人——檀存建和陆商,两人听闻苻朗活着回来,俱是激动不已,抱在一处差点哭了出来,尤其是最年轻的檀存建,说话都语无伦次。 身形壮硕偏胖的陆商拍了拍檀存建的小身板道:“将军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小檀,你别和哭丧似的了。” 苻朗听了这话也终于卸下了紧绷的神经,玩笑说:“这是什么话,你们都赶着来奔丧啊。” 陆商连忙说:“我们是怕将军回不来,没法带我们宰了镇国公父子那两个王八蛋!”言罢,在案上重重锤了一拳,咬牙切齿。 晏羽及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屋外说:“小心隔墙有耳。”他目光直直直看向苻朗,挑明自己的疑问:“将军,那位姑娘的身份您是否有确切查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