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不客气地哼了一声道:“梦到你了,就是你惹我生气、伤心,所以睡不着了。” “哦,是嘛,那你讲一讲,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沉蕙则把手机摆在支架上,回忆了一下梦里的情景,然后娓娓道来:“我做梦梦见你和我是同桌,你坐在靠窗户的那边,我坐在里边,是你的右手边。而我的右手边则是另外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生,再右边就是你的青梅竹马莉莉。你就隔着我们两个女生和莉莉眉来眼去,传纸条,气得我干脆和你换了个位置,让你和你的莉莉双向奔赴去。” 祁裕一字一句听完,心里一阵无语和茫然,只得赔笑着说:“这种梦……我也无法控制啊……”他说完,灵光一现,开心地看着她:“其实你潜意识里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啊?吃莉莉的醋吗?我才不稀罕。”她故作潇洒地撩了撩头发,可实际上嘴巴撅到了天上。 祁裕笑道:“行吧,你口是心非我是知道的。” 她含着笑意瞟了他一眼,声音柔婉了不少:“你今晚为什么睡不着啊?我们……”说到这里,她红着脸低了低头:“我们以前住在一起,你还总是让我早早睡觉呢。” “蕙蕙。”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缠绵温柔。 “我在啊。”她羞涩地应下,“怎么了?” “我……”他停了停,似乎难以启齿。 沉蕙则盘着腿,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着下巴,很是乖顺地看着他:“祁裕,你怎么了?有心事吗?可以和我说啊,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不和我说还要和谁说啊?” 他心里的沉郁忽然之间便烟消云散,莞尔一笑,欣然说:“嗯,要和你说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祁裕娓娓道来,是他从未和沉蕙则深谈过的往事,包含着童年时期的辛酸和无奈。 沉蕙则鼻端一酸,心疼地说:“我应该早点认识你的。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是我们班的孩子王,谁受了欺负,我都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班里的同学都喊我‘沉青天’。” 祁裕笑着看向镜头里沉蕙则义愤填膺的样子:“还好,我其实就是和你说说,你没必要掺和进来,那是我妈妈,你就算小时候与我相识,也没有办法啊。” 沉蕙则想想也是,气馁地叹了口气:“我虽然不喜欢你妈妈,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在她冷静之后多和她开诚布公地把这些事情剖析一下。以毒攻毒,有时候直白地去面对,倒比那些费尽心思的委婉心肠好得多。” 祁裕点了点头说:“行,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的建议。” 沉蕙则看看时间,不舍地说着:“睡觉吧,很晚了。明早你不是还有讲座要去听吗?” 祁裕道:“神经突突地跳,睡不着。” 沉蕙则打趣说:“你去找本英文书背单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只会越来越精神。”他笑了笑,想起来同居时她总是哼着歌,“蕙蕙,给我唱首歌吧。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 沉蕙则立刻答应,想了想,问他:“你听没听过霉霉的《Need》?” “没有。”祁裕摇摇头。 沉蕙则让他躺下,他没有放下手机,留在掌心,闭上眼睛,听到沉蕙则的声音: “Baby,?it’s?always A?new?kiss?every?time?we?do?this The?truth?is It’s?essential?to?me That?you?love?me?more?than Wishing,?longing……” 祁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六点半。 一夜无梦,很是香甜,手机上还留着与她对话的画面,那里面是沉蕙则最后发给他的“晚安,睡着了的祁裕像是小猪,我的小猪”一条信息。 他甜蜜地笑了笑,想着她最近不回学校,估计是在睡懒觉,便也没有打扰她。 母亲房门紧闭,不知道今天的状态如何。他做了早饭,敲了敲母亲的房门道:“妈妈,你醒了吗?” 祁裕的妈妈顶着红肿的双眼打开房门,祁裕长舒了口气:“厨房里有早饭,你要是饿了就自己热一热,我去学校听个讲座,很快就回来。有任何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妈妈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祁裕犹自不放心,出门时和隔壁的大爷大妈拜托了几句,家里要是有任何不寻常的动静赶紧和他联系。 大爷大妈热心肠地告诉他,一定会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祁裕妈妈。 祁裕赶到学校,努力沉下心听着讲座,中午又赶回家,下午还得去导师那里开研讨会,忙碌了一天,傍晚吃饭的时候也觉得疲惫,只是看到沉蕙则在食堂里东张西望地找他的时候,再多的疲惫也烟消云散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