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脸见人了。”沉蕙则后知后觉,双手掩面,只觉得自己把这前半辈子的脸都丢尽了,自己和男朋友在家做爱,被提前出差回来的姐姐当场捉奸,这种事儿打死都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祁裕也很尴尬,但是这时候他需要冷静。 他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这才拥着她说:“反正已经被捉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事的。” “还说没事,我姐姐要是找人打你怎么办啊?” 祁裕一听她还是最先担心自己,立马开心地笑了:“你是担心我挨揍啊。” “我姐也学过跆拳道,小心她让你下不了床。” 祁裕活动活动手腕,一脸正色:“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还学过散打?” 沉蕙则扑哧一笑,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我可不想看到你和姐姐扭打在一处。” 祁裕沉默几秒,捧着她的小脸说:“蕙蕙,待会儿咱们诚心诚意地和你姐姐表表心,她也许会同意我们的。” “嗯,我听你的。”她认真说。 沙发上实在是一片狼藉,铺着的垫子都是湿润的痕迹。沉蕙则一想到自己和祁裕方才的样子被姐姐看到就脸上发热。 祁裕虽然自是冷静,此刻也有点硬着头皮上刀山的意思。 而此时的姐姐则坐在书房里,感觉自己已经处于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脑子里根本甩不掉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沙发上,素来乖巧听话的妹妹上身赤裸,下身坐在蒙着眼睛的男人身上,一双大手用力揉捏着女孩子的胸前。 她只这么匆匆一瞥,赶紧就转了头,却也意识到妹妹真得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故作坚强得、可怜兮兮地跟在自己和蓝正道身后的小妹妹。 她有时候想,人这一辈子好时光也就那么几十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干嘛一定要与自己、与旁人为难呢? 或许,对妹妹这段感情,也应该如此。 反正她和蓝正道已经一别两宽,祁裕的妈妈也没赚着什么便宜,祁裕若真得优秀,妹妹和他在一起能幸福快乐,自己也没必要一直反对。再说了,她这个做姐姐的是妹妹绝对稳健的娘家靠山,谁敢轻易欺负了蕙蕙? 该放手时须放手。 她这样安慰自己一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以及接连传来的敲门声。 沉蕙则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来,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甜甜地询问:“姐姐,我们可以进来吗?” 姐姐看她一眼淡淡说:“你先进来,我和你说两句话。你让祁裕在外面坐一会儿。” “唔,什么话还得分开说啊……”沉蕙则嘀咕两句,但还是转过身和祁裕说,“那我先进去了。” 祁裕用力握了一下手,勉力一笑,看得出有几分担心。 沉蕙则捏捏他的脸宽慰说:“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强心剂注入身体,祁裕依依不舍地放了手,眼看她去了书房。人生有时候会嫌弃时间过得太慢,有时又会觉得短短几分钟无比漫长。祁裕便是后者,他在书房门口来回踱步,手指搭在栏杆上,没什么节奏地敲来敲去,胡思乱想,度日如年。 她会怎么说? 就算她不想分手,她的姐姐如果坚决不同意,她会站在自己这边吗? 她会挨骂吗? 他不舍得,不想再见到青春活力、永远朝气蓬勃的沉蕙则为自己为难落泪。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也是无能得。 书房的门被霍然打开,沉蕙则走出来,柔婉地说着:“姐姐让你进去呢。” 祁裕还没回过神,只是忐忑地端详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姐姐为难你了吗?还好吗?” “好着呢。我没事。”她知道他心里总是害怕,患得患失,于是踮起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我和姐姐说了就要和你在一起,你别担心,进去和姐姐好好聊一聊,姐姐不会说你的。” “嗯,我知道。”祁裕长舒了口气,但心里还是落不到实处,呼吸几下,这才转身进入书房内。 他上一次在小区外纠缠沉蕙则,那是第一次见到沉蕙则的姐姐。一看,便是那种与母亲截然不同的商场上的女强人的风范,他没有和这样的人接触过,但是实话实说,总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姐姐指了指沙发道:“先坐吧。” 祁裕大大方方地落座,道了声谢,言罢,思忖了几秒,还是礼貌地问候:“沉姐姐好。” 姐姐愣了一秒钟,莞尔一笑,语气并不熟络,亦没有指责:“你这上来就是亲切的称呼,我倒不好与你为难了。” 她也坐下,沉默了片刻,直言不讳:“平心而论,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