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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斩情丝(上)


害到她。

    “殿下,前头还在等着……您好歹露个脸……”观祎壮着胆子劝道。

    端贤提高声音,冷冷的说:“你要是连送客都不会,就给我滚出成王府。”

    真是无妄之灾,观祎摇着头离开。可还没走几步,羽菱从院子外跑过来对着他耳语几句。他哭丧着脸又转身回去。

    “殿下,皇后娘娘也来了,您真得过去一趟。”

    千头万绪,无法可解。

    端贤平生第一次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指着门外的羽菱道:“你去把侍卫处的人都叫来,看着她,不准出房间一步。”

    他有些焦虑,甚至是手足无措。但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走。

    冯菁绝望的看着他深蓝色盘云锦重绣的衣服下摆风一样飘起,又风一样消失在门口。

    端贤一边快速走去前厅,一边吩咐观祎不要忘记叫厨房给冯菁送晚饭。

    而另一边,岳家人说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他们走后,他把自己锁在惠风苑的书房。桌子上他已经写好要上表给冯菁请侧妃封号的文书。博古架后面的暗格里还有缅西人制作的化功散,她只要吃下去就会失去所有的内力,再也无法催动易骨术。

    就像庞拂余说的,不管是爱是恨,总要先留住人才有未来可言。

    可若真是那样,她会恨死他吧。

    往日他不愿意去想,今天却不得不想。她留下来,他看她痛苦,心里也不会快活。她离开,转身就能有海阔天空的一生,痛苦的无非是他一人。而他的人生早就是注定是这样,和她在一起之前的那二十几年他怎么过的,往后仍旧怎么过。短短一生,很快就会过去。

    恨人生,种种因果,在其中身不由己。他如此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感情注定是要烟消云散。当真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烛影晃动,桌子上的文书字越发模糊。

    端贤把它揉成一团,打开,又撕碎。

    “观祎,去拿点酒来,要最烈的。”

    他带着一壶能醉死人的秋鹤飞和两只杯子,敲响冯菁的房门。

    冯菁自然是没睡,兔子一样跳起来。

    他从沉沉夜色中走来,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嗓音喑哑,不复往日的低沉温润。

    “我们说说话吧。”

    冯菁冷静了几个时辰之后也失去了方才的战斗力。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闻到一股甜果的香味。

    “我酒量不好。”?她低头闷闷的说。

    端贤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上次喝醉了在湖边亲我,我没你力气大,只好从了你。”

    常山亭那晚,?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可真要算起来也仅仅才过去两个月。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应该那样做。”

    端贤也饮下一杯,摇头道:“你不应该做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

    酒劲上来,冯菁双颊绯红,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如果我没跟你去乌奇,现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为什么去过乌奇就不快活了?”

    冯菁眨眨眼睛,摇晃着身体道:“因为——”?她卡主了,说不下去。

    她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我和你。”

    端贤上身向前微倾,抓住她的衣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冯菁咯咯笑起来,“你说。”

    “在你亲我之前,我就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端贤被她问住了,想了想道:“乌奇城外牧民小屋。”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王婆婆还说咱俩是……是……”

    她说不出夫妇这个词,咳嗽一下另起一句道:“说我不像你的丫头。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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