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洇湿床单,萧星淳在黏腻中醒来。 她一丝不挂,雪白的胴体与周围的简陋十分违和。 身上星星点点的淤青,她的皮肤轻薄脆弱,总是一碰就留下痕迹。 她口干舌燥,喝了一杯水后又接了一杯,想撩开被子扶起他,刚掀到一半看到什么又停住,改成摇晃的。 萧星淳吞了吞口水。 天亮了,这次真是看得很清楚。 这一身痕迹,乍看还以为时澈做了什么禽兽的事,可事实上,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换句话说,是时澈没有从了她。 昨晚。 两具赤条条的身子交缠,贴在她身体上的炙热存在感强烈。 萧星淳一向任意妄为,加上早有色心,她倏地握住抵着她的昂扬,想要和他沉沦下去,手中的坚硬器物立刻烧得像一块热铁。 时澈望着她,羽睫下的乌黑眼仁混沌而炎热。他一言不发,抿着唇压抑欲色,握住了锋利的刀锋。 她被鲜红刺伤了眼,慌乱去捂住他的伤口,焦急之下药效也散了不少。 回忆落下帷幕,她艳的脸蛋勾起略带暧昧的笑,望着男人的目光更多了一丝占有欲。 时澈醒了,他看到萧星淳和她那抹意味悠长的笑,充满睡意的眼神霎时被焦急取代。满床零星血迹,看得他拧起眉,神色冷冽严肃。想起是自己的,才稍有缓和。 “我没有......” 萧星淳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眼中黠光明显,语气却淡淡地说“嗯......差一点。” 有点可惜。 他某些地方真是天赋异禀。 “......” 时澈不自然地别过脸,他通红的耳根暴露了青涩的惶恐。 好在,屋外的雨整夜未停,日光微弱,没能将他无措的表情照得更清楚。 萧星淳翻出碘伏药粉过来,时澈还保持醒来的姿势坐着,上衣也并未穿上。他由着她为自己擦拭伤口,再撒上药。 全程一动不动,和昨晚在沙发上时一样,顶着一口气不看她,但又抿着唇,完全不再有一点点伪装冷冽的强硬。 眼下的他更像是淋过雨的野兽,没有威风凛凛的毛发,露出实则柔软的内里,被人窥见内心后不安又可怜。 萧星淳扫了一眼他的胸口,几条蜈蚣似得疤痕上多了一些新鲜的细小抓伤。 她玩心大起,伸出一根手指,朝着末尾最红的位置轻轻戳了一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