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他们引到石椅坐下,就去厨房拎来水壶倒水给他们喝。 公良瞄了一眼,碗是缺角的,还不是一套,可见家境是如何窘迫。好在他也不是来喝水的,意思的喝了一下,就说道:“你父亲除了拖我带信过来,还有一些财物。本来是该马上给你,但你这边简陋不说,环境也不好,给你等于是害你。我看这边潮湿,也不能久住,你不如去找牙行看个房子搬过去。” “这这” 男子听到他的话,支支吾吾起来。 也不知道秦夫子信中如何写,男子看过信后,竟然未向公良问黄金的事。 公良看到他的样子,不觉晒笑,估计是没底气去找牙行。也是,钱是英雄胆,没钱叫他去找牙行买房子,让他怎么去? 于是,他就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散碎的银子和几根小金条给他。 “这些钱你先拿去用,等安排好后,我再把剩下的给你。” 男子看到桌上的银子和金子,一时呆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只是自大虞来到大夏,一路钱财用尽,最后好不容易找地方落脚,却因无谋生手段,再加上母亲生病需要银钱,最后不得不把宅子卖掉,换成现在这么一间破落所在。 可惜母亲的病时好时坏,卖房子的银钱慢慢用光。 不得已,他只得到街头为人代写书信度日。 这其间的艰难困苦辛酸,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男子看着桌上的银子和金子想了片刻,最终收了起来,拱手向公良拜道:“多谢公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不用客气。”公良浑不在意道。 白发老妪见男子久不进去,就从床上爬起,慢慢走出屋来。看到院中有人,不由趴在门边问道:“儿呀!可是来了客人?” 男子看到白发老妪出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呈上信件,哽咽道:“母亲,父亲来信了。” 白发老妪闻言一顿,继而老泪纵横,破口大骂道:“这天杀的,终于想起我们母子了。” 看着母亲哭,男子也跪在地上默默流泪。 公良不好上前,就在旁边看着。 哭了一阵,白发老妪抹了抹眼泪,问道:“你父亲在信上说了什么?” “父亲说他在大荒一切安好,叫我们无须挂念,还说等风波一过,就会来看我们。”男子省略了很多话,秦夫子在信上说的是到大虞国看他们,而不是到大夏。只是为免母亲伤心,男子只能这么说。 “算他还有点良心。” 见两人情绪缓过来,公良才上前问候:“公良见过夫人。” 白发老妪慌忙擦去泪痕,“多谢公子不辞辛苦送信来此,老妪在此谢过。良儿,去买些东西回来款待客人,可不要怠慢了。” “是,母亲。” 有了钱,秦良底气也足了一点。 要是先前,估计他连进入酒肆买酒的勇气都没有。 “吃饭慢点再说,我看这房子阴森潮湿,不适合久住,还是先让秦兄找个房子搬过去再说。” 看到说换房子,白发老妪脸上露出为难神色,公良连忙说道:“请夫人放心,秦夫子拖我送来的财物,买几座房子绰绰有余,您不用担心钱财方面的事情。” 白发老妪闻言意动,这地方确实不宜主人,她的病到这里不仅没好,反而加重了。 想了想,就对秦良说道:“儿呀!那我们把先前卖掉的房子买回来,可好?” “母亲,那房子已经有人住了,恐怕买不了。”秦良苦笑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