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烧糊涂了...... 林知祈把手里的杯子放置一旁,想要从正面把妹妹拉起来:“你先起来,我就喂你。” “你别哄我,你为什么老是要哄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林知许还是很配合地由着哥哥把自己拉了起来,但一坐起身,整个人都开始发晕,视线所触及到的地方都感觉在旋转,胃里也因此翻江倒海,她感觉要吐出来了,连忙爬到了床边。 她对着地板连连干呕了几声,林知祈手忙脚乱地给她递垃圾桶,但什么都没吐出来。 林知祈又给她递了一杯水让她漱口,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仿佛自己一个人在毫无防范措施的吊桥上,伸手去拉住了此刻正朝自己走来的“救命稻草”。 等缓和些她又回过头抱着林知祈不撒手。 林知祈叹了口气,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么拿妹妹没有办法,他把两个人的被子都拉了过来,但无从下手。 “那我不哄你了?” 触及到林知许的敏感词,她这才放开了手,林知祈眼疾手快将手上的被子绕着她包了几圈,这才罢休。 “也不是不哄我,就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 “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 林知许发了一个鼻音很重的“嗯”,从苍白的嘴唇可以看出来她现在的状况也有点不太好,林知祈看着她,又扶着她起身,连着给她灌了两杯的热开水下肚,又间隔半小时和一小时起身,给她喂水喝。 直到看到她额头冒出来细密的汗珠,他这才又放心了些。 如果明天早上还没退烧的话就该请假了,还得去医院打针,他再一次覆上妹妹的额头。冷水在表层覆盖了一层假象,实际上还是很烫,脖子和手臂的温度一点也没减弱的样子。 “许许,我们明天早点起床去医院看下吧。” “嗯......”她含糊不清地回道,林知祈也知道这会儿她已经进入自我修复的睡眠状态里了。 “哥,你去学校的话记得回来。” 不知道她又是梦到了什么,林知祈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我周末都回来的,节假日也会回来。” “哥,我好难受。”忽然,她用力蹬着被子:“我能不能不盖了,很热,很晕,又很想吐。” 林知祈连忙把那包得很近的被子松了又松:“这样可以吗?” “再松一点。” “我可以抱着你睡觉吗?” 林知祈本来想说不行,但脱口而出的是“可以。” 就像害怕她突然变卦,立马答应了,任由妹妹抱着他。 给病人的特权总是无限大的。 林知许往里头挪了点,调整了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 他手肘撑起上半身,在妹妹的脸颊旁留下了一个满怀爱意的吻。 大概,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吧。 她没有直接说出口的答案,被林知祈划分成极度不确定因素。 没错,他在害怕。 害怕妹妹还小,把依赖错当作爱,把亲人之间的爱当成爱人的爱;害怕她只是一时的兴起,她需要再多看看这个世界,再决定选择她要去爱的人;害怕说开了他们某一天连最亲密的亲人都没有办法当成。 害怕他之后就那么失去她了。 这都是为了她好。 他对林知许的爱,从来不需要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