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祈把米按量放进高压锅里,又添加了适量的水,想到林知许的身体状况后,又往里头加了一些水。 病人比较适合喝稀一点的粥。 他用食指测量了水位线,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盖上盖子,打开煤气灶。 挂在墙壁上的闹钟时针直指向七,以往这会儿他们快到学校了,但他现在需要分别向自己和妹妹的班主任请假。 林知祈敲响了黄韵梅房间的门。 他们没有手机,家里的座机电话也早已欠费,每次和学校联络沟通就这么直接转移到妈妈的手机上,而有时候她也忙,最后也只能让老师让他们自己传达给家长,也幸好他俩从来都很让人省心,没有什么需要告状的地方,但凡换成别人,都不一定能有此特权。 黄韵梅的屋内传出不知道什么硬物掉落在地板的声音:“妈?怎么了?”林知祈问道,手又举起敲了好几下,没有人回答,面前的门也没有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黄韵梅才把门打开了,她神色有些慌张,拉着林知祈就往屋内去,也不问林知祈这个时间怎么还在家里,也没有问他来找她什么事情。 林知祈看到屋内一篇狼藉,什么东西都被翻了个遍,他转头看向妈妈:“这是他翻的吗?” 这个想法脱口而出的同一时间便被他否决了,那个人昨晚没有回来,如果是更早前发生的,那她昨晚就会告诉自己,这个场景更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他” 黄韵梅欲言又止。 林知祈顿了一下,开口:“钱,被拿走了吗。” 不是疑问的语气,几乎肯定这是正确的猜测,黄韵梅在听到这话后,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下子跌坐在地板,开始哽咽:“我没想到啊他怎么知道钱藏在哪里了。” 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又像怕被人听到一样压抑着,声音嘶哑着,压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钱都被拿走了啊,我收得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这样,又被拿去赌了。” “我真想跟他拼命。” 林知祈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上次不是说到处都藏点,多的带存折去银行存起来。” “存了,存了,也幸好听了你的话存了……” 黄韵梅想到这也松了口气,但眼泪还是止不住一直往下掉:“那可是一万块钱啊,我赚得还不够他拿的。” 林知祈抿了抿嘴,他还是有些庆幸没有直接遇上,按照林继才如今那个样子,保不齐火气一上来又动手抢。 “妈,您就当破财免灾吧。”林知祈叹了口气,又说:“您也知道那个人什么样,下次如果我跟妹妹不在家的话,您顺着他些,保护好自己为首要。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还坚持着当初的想法……就等我高中的时候吧,我高中可以住学校,您选妹妹,先把妹妹带走。” 黄韵梅很早以前就动过想要离婚的想法,咨询过律师都说孩子判给有固定住所的父亲会更有可能一些,即便还有另一个结局的产生,但黄韵梅不敢拿孩子去赌,只能逆来顺受,想着等孩子长大一些。 可许许在还没长大的时候便已经受到波及。 “但如果您还没决定好,那别让许许受到伤害。” 黄韵梅紧抓着林知祈衣角,她也顾不上去擦拭脸上的泪痕,担心儿子误解,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我原来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后面我又开始不确定了,我原来想着,只要你们到十八周岁,上了大学,就可以远走高飞。” “妈,许许如果知道您这么想的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