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彼此肉体。互揭伤疤的时候,都知道揭哪道疤最疼,揭完顺手还能撒一把辣椒和盐。 “如果你是用孩子的命,惩罚我当年间接害死你父母的事。”男人眼眶突然阵阵酸疼,原本冷冽明亮的紫瞳一瞬间黯淡下来。 仰头凝视卧室一角,几滴没来得及忍住的泪,就这样掉落在了床边。 思来想去,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为她开脱,为她解释给自己的耳朵听。 “那你做到了,余姝,我今夜感同身受到一点了。”他消沉的耸肩,抬腿朝着门口走去,身侧的双臂已经无力晃动。 丢了魂的他定在客厅门口整理着领带,向前一步便会离开她的视线,男人缓缓转过身,克制着心中涌出悔意,他说了很多违心的重话。 凌乱大床上披头散发的她擦着泪和鼻涕,肩头后背都吓到发抖,客厅灯光照出她大概的身形轮廓,整个人像极了被丢弃的家养宠物猫一样,笨拙的舔舐着身上脏掉的毛。 薛天纵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愧疚感吸了口气,掺杂一丝不舍的余光里出现她,“你永远,永远都欠我一条命,死也要死在这个庄园。” 距离这次不欢而散半个月后两人都躲着彼此,他躲在监控室看客厅的她吃饭画画发呆,每次他一进去,余姝就怕的直哭,浑身都在无意识的发着抖。 今日在洛杉矶的烈阳下,一辆更高规格的凯雷德驶入十六画庄园的花卉主道。 也就是今天,余姝第一次隔着玻璃见到了华艺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及其先生,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黄色套裙的年轻女人。 不知是薛天纵故意还是怎样,四人的会谈就在她的卧室客厅,隔着一道卧室门她清楚的听见他们的交谈。 和全球股市及华艺内部消息的事她听的迷迷糊糊,只知道丫丫带来的女人是她的朋友,香港唱片公司老板之女霍莉,来避避难。 傍晚时,华裔阿姨来给她送饭,小心的在她手腕伤处涂抹着膏药,一口一口喂下富含营养的餐食和鲜粥。 除了这些被训练出来的奴隶制服从外,对于别的问题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她问了几次也就不再开口。 宁静的夜里,传来一声女人绵雅的声音,“这里是欣赏市中心夜景最好的一栋吧,临水而居,夜色阑珊。” 霍莉趴在露台栏杆上眺望远处,对着身后的薛天纵道。 这个露台,联通了卧室的露台,只需要推开旋转门便可穿过。 听着清晰的女声,余姝瞬间清醒,锁上卧室门后钻进了被窝。 “嗯。”男人淡淡应下,叼着烟靠在墙上,火光和月明照亮他的侧脸,吐出一阵烟雾,迷人不自知。 霍莉转过身,背靠栏杆自下而上看着男人被秋风吹起的衬衣衣摆,眼睛渐渐里冒着星星,“那我就住在这一栋吧,和你一起。” “不太方便,后面还有很多栋空闲。”他轻言拒绝,将烟头踩灭在脚下。 “住在一起,工作上有很多方面我们也可以经常沟通,我只在加州留几天而已,躲过这次风波就得回国了。琬棠也希望,纵哥可以照顾好我。”她恬笑一声,朝他的脸伸出了手。 薛天纵避开她的动作,往客厅里走去,“那你就住一楼吧,也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霍莉开心的笑了一声,给他道了句晚安去了楼下。 薛天纵推了推卧室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扬起唇,用指纹解了锁,推门而入。 走到床边,拉开被子挤了进去,顺手将余姝抱进了怀中。 “很热。”她不舒服想要离开这个烟草味的火炉,却被男人继续束缚在怀中。 “楼下凉快,楼下十四度。”他冷冰冰的说。 余姝听着也就放弃了挣扎,被他电到失智的十四度她不想在经历了。 “你没什么要问的。”他睁开眼,看着她模糊的后脑。 余姝摇了摇头,捏着被子闭上了眼。 薛天纵抿紧唇,脸比深夜还黑,合着有没有别的女人在,她都是这样无所谓的对自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