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醒来时,距离被卖掉那会已经过去了两周,薛天纵寸步不离,亲自盯着她伤处的换药和挤脓。 多少次在她的麻醉中,她也会无意识的痛到哽咽一声,一声声的呜咽,刀割在他心。 男人站在她床前,暗哑的嗓子半晌才有勇气震颤,“余姝。” “我现在,也还很,廉价吗...”她转过头捏了捏他身侧的食指,渐渐聚焦的眼看向薛天纵,但双眼毫无神采,丝毫不复往日明亮的活力。 薛天纵脑袋嗡嗡炸开,他靠近一步,额头抵着她的手心,麻木的心剧烈跳动,动脉纵横交错的轻轻摇头,“不廉价...不……” 余姝扯了个苦涩却温柔的笑,似乎对他的永远嗤之以鼻,女人感受着冰凉的泪划过自己太阳穴流入发缝,哑哑的喘了口气,“可惜那条裙子,脏掉了……” “余姝,没关系。”他急的脱了裤子便挤进她的被窝。 揽着她的腰,听着她的心跳,抚摸她肩头的疤痕。 “我不去上班了,我就要留在你身边,当你的跟屁虫。” 余姝起身喝了口水,转身直说,“你才舍不得不赚钱呢。” 薛天纵猛的坐起身,郑重的撑起双眼皮看向她怀疑的小脸,“我舍得,我都愿意为了你去死。” “切。”她嗤笑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干嘛!”身后传来几声吼叫,“你去哪!” “吃饭,饿了。”她放下被子,肌肉的酸麻已经消失,但抬起胳膊还是隐隐约约有点痛。 “啊!”身后又惊呼一声。 余姝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捂着眼低着头,口中呜咽着,“我的眼睛!好疼,我的眼睛。” 他突然抬起头,朝她伸出手,“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睫毛掉进去了。” 她往回走去,一步一步,跌落在大床上,认真的眨着眼凑近那紫瞳,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只看到了自己的脸,一脸懵懂和好骗。 居然他的眼睛也在说着她被骗了…… “干...嘛...”余姝大惊失色环抱住他的脖颈,眼睛睁的像铜铃一样放大了他的脸。 薛天纵轻抱着她,肆意的吮吸她的唇瓣和舌尖。 “你居然骗我。”她笨拙的回应,含糊的说。 他松了嘴,抱着她下了床,低下头忽而深情的凝视她“那你再看看我。” 大双眼皮褶皱被撑起,长而翘的睫毛安静的配合着他的演出,那汪神秘之地的深紫清泉低垂,吸引的她定定注视,将她一人笼罩,高举在池中扬帆起航。 “你的眼睛真好看。”她由衷的赞美,这双眼。 她总是被这双眼吸引,对视上的一瞬间,心神都如遭重击,竟让她甘愿沉沦。 这张脸面无表情就已经天下无敌,配上这双如梦般的眼,除了无与伦比的迷人,她想不到任何为自己心悸一秒开解的词。 “好看,只给你一个人看。”男人笑起,抱着她进了餐厅,“你要给我生个女儿,配上你的脸,那才叫薛绝世。” 说完,余姝瞪了一眼他。 夜深人静时,他一人坐在和卧室一门之隔的书房开着会,余姝迷迷糊糊睡醒,光着脚扶着墙寻找他。 薛天纵看着门口晃动的人影朝她挥了挥手,“过来。” 余姝揉着眼慢悠悠走过去,他将人捞起来抱在怀中微晃,“想要了?” 她额头抵在男人胸口,微微摇头,抱着他的腰又闭上了眼。 嗅着空气中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余姝这才发现根本睡不着。 电脑里的恩佐开起玩笑,“新女友?” 薛天纵摇头,脸上带着柔情拨着她后背的发。 “uh?huh。”恩佐挑眉,看到薛天纵的动作明显惊讶一声,“那我就撂了,回头找到飒诺看他要干嘛,我估计啊,他是对SY有想法。” “撂呗,飒诺忙着挖矿呢,短时间内谁也找不到他。”他语气淡淡,说完切断了通话。 “我要见余徽。”她扭着身子,解开了他胸口的两颗纽扣。 女人含电的柔软指尖,刺激的男人心痒痒,火热的猛烈跳动。 男人喉结滚动,对她露出笑容,“余徽,最近跟着同学在挪威冬游,等他回来?” “那能安全吗。”她一下一下抵着他胸口,整个人闷闷不乐。 “当然,我有安排雇佣兵保护他。”他自信道。 “我要赶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