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痛,他沉重的呼吸溢出,车窗外出现了官惠和雇佣兵踉跄而来的身影。 紧接着一股凉风和关门声袭来,陈皮只是闭眼擦了擦泪,刚刚还在后座的干爹已经不见了。 满脸灰的官惠抱着她,身上盖着几件防火外套,薛天纵颤抖着拉下衣服,露出的人满脸鲜血散发浓烈的血腥味。 小狗般的双目紧闭,沾血的头发爬满她的脸,一瞬间让他都分不清死活。 眼见薛天纵浑身一软就要倒下,官惠连忙笑着扶住他,筋疲力尽的开口,眼中闪起光芒,“还活着,还活着,她在座椅下的尸体里,吓晕了。” 男人松了口气,这会紧握的手才缓缓松开,接过她吩咐,“回大厦…回大厦……” “你没受伤吧。” 此时此刻抱着她的身子,臂弯之上的分量才让他内心肆虐的野兽渐渐平息,失而复得,大抵如此。 “会长放心,属下好得很。”官惠喘着粗气,小跑两步上前拉开了车门,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外面探究的视线。 大厦安安静静,陈逸倒在客房睡觉,陈皮坐在客厅玩玩具,官惠靠在卧室门框上,注视着孩子的方向给床前的薛天纵汇报工作。 “这支小队事发后均自杀,他们身上的东西没有痕迹,子弹和武器是墨西哥的货,大部分是中东面孔。是飒诺的人,全球航班排查后,他们是从摩纳哥劫机入境,然后到了墨尔本。” “您出现在剧院的消息,应该是被泄露了,正在逐层排查,可疑的人全部枪杀。” 屋内的薛天纵嗯了一声,伸手抚摸她冰冷的脸,脸上的血痕已经被清洗干净,整个人身上的血腥味也已经被花香替代,躺在床上和睡美人一样安静。 不哭,不发烧,不闹腾,就这样静静的闭着眼睛。 “杜松子。”他轻声道,“带过来见我。” “是,会长。”官惠点头,将剩下的琐事汇报之后抱着陈皮离开。 北区的杜松子三小时后就出现在他脚下,瞪着疑惑的看向桌前倚靠着的他,“你派人把我从芝加哥带过来,是要送我去哥哥那里?” 薛天纵摇头,从身后取出一支90纯度的K系,他排干空气朝她阴险开口,“松子,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杜松子后退着看向他,“我怎么知道你恨什么!你敢给我注射毒品,我哥不会放过你。” 薛天纵蹲下身,扯着她的胳膊,用针尖刺了刺她的肌肤,“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还在乎你变成毒虫?” “这东西,我还真没亲手给几个人享受过。” 杜松子嫌弃的推着他的手,转头就是瞪着他,“那又怎么了!不是你一直和他作对,他至于和你大动干戈吗!” “你害的我们有家不能回,害得我哥四处逃亡,不都是因为你胃口太大,现在又来怪我们,又当又立的事都让你干了,脸真大啊!” 他无语的扭头冷哼一声,将针管的液体系数怼了进去,“当个情人你都不会说话。我告诉你,很快你就能见到梦寐以求的亲哥了,只不过是在幻境之中。” “啊……你来真的……”杜松子的双眼肉眼可见的从震惊到迷离起来,亲眼看着透明的液体注入自己身躯,被他甩开胳膊后直挺挺躺在地上抽搐。 “K系的解药1ml三百万,我天天给你打,最后在你体内积少成多,你试试我有耐心还是你哥更有耐心。”他扔掉针管说着离去,懂事的保镖立即进去拉走了杜松子。 此后每一天,纯度越来越高的K系都会按时注射,然后拍下照片发给飒诺。 不过也只是一点折磨,飒诺对杜松子这个亲妹妹,压根没有感情,反倒是厌恶,不然也不会随手一指,送了人。 卧室门被推开,客厅的冷光渗透进来,他窥视着她。 “别睡了,我怕的都睡不着。”他拉起她的手,摸着她下巴的肉,淡漠的眼底看着她睡着的样子笑了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