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么惨烈的一场性事。 床边的肖凉连句温存都没有,正在提裤子。他回想着刚才攀上快感的高峰时,心头浮现的那一抹身影,只觉得一阵空虚。 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出声道:“谁?” “旅长,是我。” 肖凉听出来是陈焕生,想到他来这个地方找自己必定是有什么急事,遂快速穿戴好一身军装。推开门,听陈焕生报告说:“军中有士兵互殴,死了人。怎么处置还需要你回去看情况决定。” 肖凉将军装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系好,接着听这位参谋长说明状况:“死的是二团长的一个得力手下,打死人的是吴二麻的堂弟。两人因为赌钱产生了一些纠纷。” “你有什么想法?”他边走下楼,边问。 “吴二麻的一帮手下虽说是土匪性格,可他如今是骑兵团团长,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我认为这次从轻处置为好。” “不行。军规是军规,杀人偿命。” …… 一逞兽欲之后,男人轻松抬腿走人。兰绣珠却在床上躺了许久,脸上才恢复过来血色。 此时斜阳已经半倚轩窗,却有人没打声招呼就闯入了这间屋子。果然,妓子是没有人权的。 “兰小姐,和杀父仇人媾和的滋味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寂的屋子中响起,听起来有几分可怕。 兰绣珠连眼皮都懒得抬,只道:“我让你给我弄的东西,搞到手了吗?” 一个佝偻的身影行至梳妆台前,把一包东西放在上面,带着笑意说:“老爷向来一诺千金,你若能成功除掉他,就一定会把你从这魔窟里救出来,送你去广州读书。” 他咳了两声,慢悠悠道:“簪子和毒药都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来人走了,兰绣珠艰难起身。丝丝缕缕的暮光通过纸窗透进来,她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摊开那个布包,指尖发颤,将致命的毒药滴在簪子异常锋利的尖端。 昏黄紧闭的房间里,幽暗的铜镜前,兰绣珠的表情无法被清晰地呈现。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那是只由鼻子发出来的一阵嗤笑。 “老爷?你们老爷是什么好人?这世上呐,哪里有什么好人,都烂死了!”话音一了,她似是长长吐出了一口怨气,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良久,笑到眼泪都出来,兰绣珠又开始用一种挑剔的眼光审视着手里的簪子:“这可比我之前戴的差多了。”最后叹了声,“今非昔比啊,兰芳泽。” 她对着铜镜,擦去被那个男人凌虐时咬唇忍受疼痛而留下的血痕,又给自己重新涂上了脂粉,慢悠悠地描画着眉眼与丹唇,最终,小心翼翼地戴上了那枚簪子。 这一番过程,好似要去赴一场庄重的宴会。 华灯初上,夜色深沉。回春阁又回到了它最有活力的时刻。 房间的门被无情推开,阎罗又来了,裹挟着一股子腥风,兰绣珠能嗅到他周身漂浮着的人血味。 殊不知,他的军靴靴底还沾着吴二麻堂弟脑浆与陈血的混合物。 想到自己还没吃上一顿饭,身上青紫的手印子还没消退,兰绣珠就一阵发冷,但仍乖伏地撑着身体跪在男人脚边,褪去他的裤子,用嘴去含住他的性器。 阎罗的裆里很有货,即使是软趴趴的状态,仍是令少女的一张嘴巴吞吐得艰难。 兰绣珠心里明白,这男人对他没感觉,每次都要先靠口交才能硬起来。她边伸出舌头裹舔着顶端,边用一双柔荑刺激着他的两颗硕大囊袋,直到它们都充血发红。 肖凉呼出一口沉重的浊气,手掌粗暴地拽起伏在两腿之间妓子的一边头发,露出那面令他心痒的侧脸,这也是他挑选她的原因。 相似的眉目令他不禁想起,那如雾岚一般的远山眉、那双柳叶眼中晶亮的瞳和一笑起来带着俏的眼梢。 如此看着,仿佛此时那个人也像这个小妓子这样,温驯地伏在自己膝边,吞吐着他的肉刃。 一想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