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带着点不安抬眼观察他。 水苓热情得异常的态度让徐谨礼大概猜到了两种可能,很缺爱的女孩害怕对方知道的,也就两点:她不值得再被爱的理由或者她曾经被抛弃的过去。 水苓的情况不足以支撑她去和一个没什么钱,脑子里只有上课、吃饭、睡觉这些事的同龄人浪费时间,所以更谈不上感情,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那就是前一种,咄咄逼人的男孩和怒气冲冲带着嫌怨的女孩,绕来绕去似乎也不过就是那点子事。他觉得该给她上一课了,告诉她如何向自己求助。 徐谨礼在接吻之后的脸色又恢复平常那副模样,好像身下的反应全是假象:“你真想瞒着我的话,最好瞒到底。” 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还是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水苓心里没底,不过只要他不再问,就还算好事。 她正低头想着,那只筋骨分明的手就顺着大腿摸到了她的短裙里,去揉捏她的臀肉。水苓的身体敏感,趴在徐谨礼身上发出难耐的喘息,心想怎么还没有到学校。 “回家之后,洗过澡之后来找我。”徐谨礼吻在她的锁骨上,说着。 “回家?不是回学校吗?”水苓一直以为平时是住在学校,所以昨天才一直缠着他。 徐谨礼解释:“那里只是留着而已,以防你有忙的时候。学照常上,但是平时都是回来住,这一点已经办好了。” 啊?那她昨天那么主动,这……水苓越想越脸红,把头埋在他颈间带上了一点羞恼,又自己默默消化掉。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让自己过去找他。水苓心想着,转而有点激动,带着点蛰伏的兴奋和期待。 但事实证明,她低估了男人的定力。等水苓洗完穿上睡裙来找他时,男人虽然穿着睡袍,但是看上去完全不像要和她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拉过女孩的手,徐谨礼端详着她的手腕,印子还有一点,但是已经不太明显。 少女的手让他想起今天的那袋鲜牛奶,好像用力一捏就能渗出水来,但同时又带着一些那种从草原上来的,青春的、蓬勃的韧劲。 很奇怪,明明水苓的处境和这种“自由”完全沾不上边,她的生活困顿、窘迫,甚至不得已走向污浊、肮脏的环境。但是徐谨礼就是觉得她有这种力量。 水苓看男人盯着她的手腕看,心里酸软,小声说:“现在没事了,明天肯定就消了。” 男人应了一声,放开她的手:“嗯,去睡吧。” 水苓有些不解,徐谨礼第一晚对她的身体反应做不了假。但是之后,因为年龄,就再也没做过什么越界的事。别说交合,甚至连模拟性交的插入式性行为都没有,比如腿交或者用手指插她。唯一一次深入还是帮她舔,而这这种行为更像是帮她消解欲望。 那又凭什么白养她一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似乎不找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她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我,我能问问,您是为什么选我吗?那一晚。” 水苓站在原地,她知道她很像一个他认识的人,他的妹妹。按照徐谨礼这种性格,当然不可能和亲妹妹发生什么,那个妹妹不是亲妹妹的话,是他对爱人或者情人的称呼吗? 他留下她,仅仅是因为她像一个徐谨礼想找又找不到的人,并且要是满二十了就随时可以上吗? 徐谨礼没有打算瞒着什么,他迟早会告诉她这些:“为了帮我分清,分清一个人。”至于病症情况那些,太长太烦,说起来倒像是在倒苦水,没由来的软弱,不说也罢。 水苓听到这话时心骤然紧缩,有点痛,手却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鬓角:“您爱的人?” 她知道答案会是她讨厌听到的那个,但是她还要问,好像凌迟自己似的,等着这一刀。 半晌,她听到了和她预料一致的回答,男人低声说了句:“嗯。” 徐谨礼对于妹妹作为家人的爱是毋庸置疑的,这点他完全坦然,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在这个时候回答这个问题有点不对。 他听到女孩亲吻他的声音,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声说:“这样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