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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兽夹


最低十五天,他也早就休假,在家的时间比较多。

    春节这个时候,身边的朋友大部分都和家人去哪里度假了,以往他也会出国玩一圈,但是今年没有什么出门的兴致。

    回家的时候,难得能感觉到,家里空间还挺大的,少了一个人,竟然会那么空旷吗?

    徐谨礼看着别墅里,那些留下女孩痕迹的地方,她的围巾、她的书、她的小皮筋,还有她说了要吃但是忘带了的泡芙。

    这些痕迹很少,甚至看上去有点谨慎。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东西都很有规矩,和水苓在他身边一贯的态度类似,得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尾巴”。

    想起女孩说要是有尾巴就好了,见面时肯定是摇着的,徐谨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低头笑了笑。

    一个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徐娴云”走了出来:“哥,你回来了啊。”

    因为这一声不被期待的招呼,徐谨礼顿时觉得这个空间让他感觉聒噪,比冷清更甚,有点让人厌烦。

    “嗯。”徐谨礼答应了一声。

    这几天他仔细查过这个女人的账,背地里一直假手徐家的一个远亲,套用徐明泽的钱,稳坐“徐娴云”这个名衔好几年,也是真够不要脸的。

    以为长得一样,就配当他妹妹,真是笑话,克隆羊多利最多活六年。

    “没事不要上楼,我要静一会儿。”说完之后,徐谨礼就径直上楼去。

    “徐娴云”看着他进去的房间,眯了眯眼。

    这几天徐家要办宴会,本家是免不了的,在除夕前一天。

    每逢过年都会请一些不甚相熟的亲戚,说些没滋没味的话,曲意逢迎、阿谀谄媚地和他问好,让人难以自如。

    徐谨礼尤为厌倦这种场景,还有那些眼神。但是这回他倒是来了,为了看看到底是哪些面孔和徐夫徐母的往来尤为密切。

    酒过三巡、人声鼎沸、面目模糊。

    徐谨礼在这种场合是不喝酒的,所有不能放松的场合,他都不沾酒,会误事。

    大概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他那个远房堂弟和“徐娴云”眉来眼去好一会儿,却愣是没说话。

    徐明泽醉了一点之后,对“徐娴云”态度也不像之前那副慈父做派,倒是他母亲薛清慧还在竭力遮掩,哭哭啼啼。

    无聊和喧嚣就像飘在饭桌上的苍蝇,手挥过去,只消停一会儿,又会飞回来,闹个没完。

    他坐不住了,离了席,再也没有回头。

    天空逐渐飘起了一点雪,抬眼看时,像是银穗子慢慢洒下来,点亮夜晚和路灯。

    他倒是不觉得冷,只是觉得身边有点空,那个喜欢雪的小姑娘现在不在他身边,所以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看头。

    身旁缺了一抹靓色,所以此刻于他而言,四季无味、万物淡然。

    回家之后,他久违地去水苓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干,就是坐着。

    指尖在桌面上缓慢地敲了敲,他在等,等一声消息或者是一个回音。

    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水苓发来的消息,女孩说她那里雪下得很大,问他这里有雪吗,问他冷不冷。

    徐谨礼问她有没有时间视频,水苓主动打了过来。

    女孩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鼻尖冻得红红的,脸颊也是。她在外面走着,好像是在回家的路上。

    如她所说,那里雪确实很大,连她的睫毛都是白绒绒、亮晶晶的。

    明明同样是雪,好像落在她身上时更好看一些。

    水苓看着他,眼神是一贯的清澈明亮:“还以为您在那边,不方便回消息,就没多说。”

    徐谨礼说:“没有不方便,回个消息不是什么难事。什么时候到家?看样子外面很冷。”

    水苓笑说:“快啦,您那下雪了吗?下雪的时候其实还好,下完雪会很冷。”

    徐谨礼朝她点点头,调转了摄像头,让她看见了天空中薄薄飘着的一点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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