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须弥掌力」遥引牵动之馀,便似通灵活物般绕着双剑柱状的光影来回衝击,一次次切进都激撞出不绝于耳的剧烈「鏗鏘」声;不久,那倾力一搏的黄眉童子更在化掌为盾中,哈哈狂笑的逕扑于歪斜刃幕内! 没错,刘汉龙所蓄势以待者,正是他如今这「倾力一搏」的顿挫空隙------。 立刻又匯聚成罡猛漩涡的剑气就在大伙骇瞧惊呼时,先随那受绞落地的棒子消散于转瞬间;而黄眉童子才刚察觉有异欲抽身急退,两道蕴含「凌虚破」内力的黑白锐劲却在这节骨眼亦阻断了他后路,且像附骨之蛆一直交错且缠追于旁。 虽因狼牙棒骤遭击落的意外而有些慌乱,但高傲惯了的黄眉童子瞧人家优劣势易位之快剑居然如此戏耍着自己,怒不可抑下索性也不再闪躲了,猛一转身即把贵霜国「黑衫骑」遗留的弯刀逐往他踢去,之后并以孤注一掷的掌风陆续拍至! 势如破竹的寒光便在一一绞碎了刀刃之馀,直接跟对方的双掌交锋! 打从上南天门与役且让塔尼恩改造迄今,层级节节上升的刘汉龙儘管已拥有更澎湃之力量,却一直不晓得如何挖掘及驾驭,就像久住的窄居忽扩建成设备健全的华宅,他只能一步步的缓慢摸索;其它人虽亦具类似感受,终究没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深刻,而黄眉童子的咄咄相逼,正是替刘汉龙指引门路的开端。 先是被那迎面磕弹的诸多碎铁遮住视线,这自恃其能的弥勒首徒见他除了已反败为胜外,所运用的功夫也与之前不太相同,惊骇中刚想加重掌力挽回颓局,不料那尚未触及的劲道竟又马上使手心传来些微疼感,吓得他不禁忙缩臂后撤。 一抹紫电復以刚开始的剑走中宫,直指往亦不及抽身的黄眉童子咽喉处! 心灰意懒下,连最后困兽之斗都没想再做的他仅呆望着对方,过了半响才用未受伤却感觉剧痛的沙哑嗓子木訥问道:「你---你为什么不乾脆---一剑杀了我?」 「你我既属同一阵营,比划么---点到为止即可,干嘛决一生死;前辈还有兴緻继续吗?」将「龙渊剑」、「墨阳剑」俐落归鞘,主动释善的刘汉龙便笑着问。 「不---不必,是你---赢了;」先丧气的摇了摇头,眼露敬意的黄眉童子接着就愿赌服输说:「使君剑法高超,本座钦佩得紧,西行路上一切任凭差遣即是。」 看到復躲杨戩身后的孙悟空一脸装孬种表情,刘汉龙便缓颊的道:「咱们都是受『先知者』託付的盟友,晚辈焉敢自居领队而颐指气使?如今须以寻获『杖魂』并向裘奈追讨『独眼神杖』为当务之急,一路上还请各位不吝襄佐鼎助。」 「大哥,就算不回阳关城协防,至少也得派个人去示警吧;五十万联军终究不是小数目,难不成真要眼看他们吃闷亏?」张飞担心敌人偷袭,急忙提醒说。 「两国的人马虽眾,却是倚靠骑兵为主力,凭文和、兴霸之才干与临敌经验,不会不晓得怎生防御---」直接否决了他这项建议,仍坚持以大局为重的刘汉龙即肃顏道:「若真叫对方有可趁之机表示咱锻练不足,便拿来当做是一个教训囉。」 正说话间,耳力甚好的他忽瞧着前面说:「咦,那名副队长怎又回来了?」 群仙顺着其所指处遥望去,果见单骑的谢敬超已沿着旧路再奔回头;他俟气喘吁吁的勒韁下马,方鞠躬对刘汉龙訕訕的道:「呃---这位爷,适才既承蒙您不杀之恩,小人于半路想起的那件事倘不赶着来告知一句,可就太对不起您了------」 「谢副座实在客气得紧;」中规中矩回了一礼的刘汉龙看他神色颇为认真,即好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