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胶带连接起来的丑陋沟壑,指尖在上面轻柔抚摸,她带着试探问道,“这本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是我家那位撕的。”秦莲一脸坦然。 “为什么?” “说我不务正业,是神经病。”说着秦莲自嘲地笑笑。 她的笑容充满无奈和认命,这让柏葭看了很不舒服。 “那你没想过离婚吗?”柏葭知道这样问很突兀,可是视频上她的男人不止是会否定她的一切,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离婚?”秦莲摇摇头,“跑不掉的,他会打死人。” 这是法治社会。 这句话哽在柏葭喉咙里,有多少女性在婚内被打,只是以家暴为结尾,一个家字完美掩盖了打人者的犯罪事实。 城市如此,更何况在小山村。 在这里女性的地位更是低下,男人在家可谓一手遮天,身边人也无疑变成了父权手下的遵从者。 “如果诗集顺利出版,你就有底气可以抗衡了。”柏葭无比希望秦莲的诗集出版,这样她就可以逃离这吃人的魔窟,去外面的大世界散发自己的光芒。 掐着点算男人快回来了,秦莲没有多留柏葭,“小葭你赶紧走吧,我男人马上回来,他看到家里来外人,我怕他对你动手。” 柏葭蹙眉,虽然生气但还有理智。 秦莲借了辆电动车把柏葭送到十公里外的小镇。 “小葭下次来不要一个人,不安全。”秦莲走前叮嘱她。 看着她宽厚的背影湮没在尘土滚滚中。 柏葭嘴中苦涩,若有所思地去旁边的超市买了瓶水。 坐在回洛城的公交上,远处暮色以沉,天边被渲染成橘红色,色泽艳丽,谱写画面。在城市久了柏葭好久没有看过这种景色,下班后的地铁上除了飞驰的广告牌就是人挤人数不清的头顶。 她摩挲着秦莲给她的本子,心情沉重。 路上收到裴宿羿的消息。 :你没在公司? :嗯,今天出了外务。 :回来没? :在公交上。 :到哪里了? 柏葭看了看车外,天渐渐黑了:我也不不知道。 :你发个位置。 柏葭很快把地址发过去。 :你从开元物流中心下车,我去接你。 柏葭也没问他要干什么,答应就行了。 熄灭手机屏后,柏葭告诉司机下车地点后又恢复沉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