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要吐出来,还拼命往胃里咽的样子,终于黑着脸摔下餐具走人。 临月不知道他去哪儿,以为他还会回来,于是吐完了又继续往嘴里进食。 江湛出了门就给程禹打电话。 “叫那个唐英过来一趟。” “这几天都跟着。” “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程禹听完一连串的命令,虽然有些为难,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唐英在他隔壁房间躺着休息,他想了想,还是敲门。 里面传来还有些虚弱的声音。 “怎么了?”她坐了起来,面色看着红润了许多,比之前要好太多。 “湛哥……临月那边出了些状况,可能得麻烦你去看一看。” 唐英自从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对江湛没什么好态度,但临月这个女孩儿未免太可怜。 “现在吗?她怎么了?” 她说着就要起来。 程禹下意识想去扶她,到头却只动了动手指,他有些尴尬地握紧了拳。 “大概又是吵架了,他们经常吵,临月看着好说话,脾气硬起来湛哥也只有忍着的份儿,你多劝劝她。” 唐英冷笑:“还不是江湛干的好事儿,临月如果不是被他逼到这一步,多好的一个女孩儿?” “我送你过去。” 唐英穿好外套,又拿了包,路过他身边连衣角都没碰到。 “不用,叫人看见了不好。” 她不是没有主动过,可既然别人拒绝了就得有自知之明。 ~ 临月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忍不住又哭出来。 唐英赶紧抱住了她,一句话没说,两人竟是抱头痛哭良久。连服务生进来上菜都问是不是需要帮助。 两人最近似乎都不是很好。 唐英没忘记今天自己的任务,“再怎么样都不要为难自己,不值得,他们不值得……” 临月不想多说,更不敢多说,因为是对着他的人,她不敢放松警惕。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她呜咽着,发声都很困难。 唐英安慰她,更是在安慰自己:“我从前也恨命运不公,你大概不知道,我爸残疾,我妈生下我弟弟之后就跑了,我是没有办法才出来干这一行。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我妈怀我弟弟那一段时间,好歹还有些希望。 可是没有用啊,她就算是我的妈妈,她也不会因为怜悯留下来。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想活得更好一点。没有谁会为了另一个人活着,与其悲天悯人,不如剩最后一口气也要为自己活着。” 临月这才知道她身世坎坷,可为什么她经历这些仍旧活得阳光又灿烂? 她问:“你有没有过,特别绝望的时候?” 唐英自嘲一笑,根本不在意揭开那些伤口:“怎么没有?我父亲从小教我善良宽容,可根本没有给我立足的资本。当我独身一人走上社会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甚至,我因此差点丧命。” “那你到现在……”一定很不容易吧。 唐英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是有人喜欢我这张脸,我这任人宰割的性格,混口饭吃,装一装也不丢脸。但有些黑点就是一辈子,根本抹不去……” 她又想起前晚程禹见她身上伤口时满眼惊讶又嫌恶的样子,可是她真的尽力了啊!她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都开始抽泣。 夏日衣衫单薄,临月看见她抖动时胸口露出的伤痕,有些隐约还看得见血迹,大概是情绪太过汹涌,又牵扯到。 那种地方,只有可能是…… 她有什么可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