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柄佩剑。 师杭根本不会使剑,声东击西抽出孙镇佑佩剑的一瞬间她就明白,倘若这击不中,她便必死无疑了。 少女扬手,剑刃闪着锋锐的寒光直直划过孙镇佑的脖子。 几乎是同时,他果断松手将她摔在地上。也就是这一松手,终究让剑刃偏离了几分,未能割断他的喉管。 孙镇佑戎马半生,从没栽过这样的跟头,更没想过会因为大意栽在女人身上。不用丁顺再劝,他立刻反手夺回他的剑,杀意翻涌。 少女斜斜跌坐在地,这回她不再柔顺地低着头了,她仰着脸对他笑,眸中尽是讽刺与怨恨。 没能用那一剑杀了他,师杭有些可惜,却并不后悔。至少现下她可以痛痛快快地死了。 孙镇佑一手捂着被划破皮肉的脖颈,一手举剑对准她的心口,愤然道:“你这贱人,元廷治下果然连猪狗都不该放过!” 说罢,剑落。 师杭闭上了眼睛,就在她静待剑刃穿透她心口的时候,一道风鸣贴着她的面颊飞过,沉沉落在后方。 那是一支羽箭。不知从何处飞来,却精准无误地震慑了这满屋人。 “丁校尉,孙千户,此地可真热闹啊。” 一身着轻甲的少年握弓而来,他头戴包巾,衣摆微湿,靠在门边似笑非笑。 见到来者,这一屋人除却师杭都单膝跪了下来,恭声唤道:“齐小将军。” 齐,是这群叛军之首的姓氏。 师杭不知道这位“救”了她的少年郎君同那位造反的行中书省平章齐元兴是何关系,但想来,他在军中地位不低。 齐闻道也没让他们起来,只径直走到屋后拔出了那支箭,而后看着师杭皱眉道:“你还不走,怎么,想被充作军妓?” 说罢,他又转向孙镇佑,噙笑嘲道:“千户大人,真够丢人的呐。抢我手下东西时气焰非凡,怎么连个姑娘都制不住?定然是看见美人便腿软了。” 听见这话,同齐闻道来找场子的兵士们都起哄奚落起来。 “就为脖子上的这点伤,发这样大的火,至于么?要不再给你请个大夫来?”齐闻道继续补刀,阴阳怪气道:“若小爷我晚来一会儿,怕是连痕迹都瞧不见了。” 他说话毫不客气,直把孙镇佑羞得面色涨红,却也不敢辩驳半句。丁顺在一旁暗叹,终究还是被他言中了,这位郎君贯不肯吃亏咽气的,倘若被人下了面子,定然要立刻报复回来。 就在这样诡异凝滞的氛围中,师杭默默爬起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有齐闻道作保,自然没人再拦她。她似丢了魂般走出草屋,陷入漫天大雨里,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她生得确实好,虽然衣着褴褛,但浑身上下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气质,惹得齐闻道也多看了两眼。等他收回目光,心中突然觉得有几分怪异。 这姑娘,倒越瞧越眼熟…… 不过他也没功夫细想了。冒着雨,齐闻道把一众人都撵出去列队,发号道:“攻打婺源迫在眉睫,将军着袁副将领兵前去,不日启程。” 果然又要开打了,众人暗暗叹了口气。只听齐闻道继续训诫道:“诸位需谨记,‘胜时戒骄戒躁,败时不气不馁”。孟将军早立军令,不可滋扰百姓,奸淫妇女。” “今日孙镇佑知法犯法,回营领四十军棍。往后如若再犯,便不必留命了。 —————————— —————————————— 嗯,四十军棍,基本是可以把人给打没了。谁让他扒拉我们筠宝!!! 下一章出男主。 其实我写着已经爱上拽哥齐闻道了,他出不出来无所谓(bushi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