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总管关系匪浅啊?” 孟开平面色如常回道:“谣传而已,思本切莫当真。” 闻言,齐文忠佯装不解道:“并非是我胡乱听信,而是义父遣我来问的。你不晓得,这事在应天军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你抓了师伯彦之女却瞒而不报。” 言及至此,齐文忠顿了顿,又换了幅十分谅解同情的模样道:“来时路上我也打听了,那师家小姐貌若洛神,廷徽兄动心也情有可原,只是不该瞒着义父。你现下同我说了,我去替你回禀明白,岂非省去许多麻烦?” 他兜兜转转一大圈,孟开平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依然面不改色道:“绝无此事。师家满门俱亡,我早就一五一十报于平章了,不知是谁与我有怨,竟传出这等谣言毁我名声。” 齐文忠在心里暗自发笑,却也不好直言他面皮堪比城墙,只得打哈哈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误会而已,如此义父也可安心了。廷徽兄,你可别怪我多事,应天那伙人逍遥久了,素日就爱嘴碎,回去我必定狠狠训斥他们一番。”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原以为孟开平会知趣些,就坡下驴罢了,没想到他反而恼怒起来。 “想来我亦有一年多不曾回返了,应天新人换旧人,都记不清我孟开平的名号了。” 男人冷笑一声,阴沉沉道:“听闻黄珏如今接手了管军军务,思本,你记着帮我递句话,他也该同赵元帅学着些,别再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了。该杀则杀,训斥几人有何用?当年我管军时可不似他这般手软!” 眼前的男人方才升为一翼元帅,正是意气风发、权势正盛的时候。思及孟开平过往的狠辣手腕,齐文忠头皮发麻,他不敢再同孟开平打太极了,只得叹了口气苦笑道:“行了行了,我掺和不起您二位的事,你寻空便回趟应天罢。” 他好心提点道:“双玉也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了,正所谓借刀杀人才是上策。廷徽,应天的风早变了,咱们中的许多人都改了心思。你长久在外,暗箭难防……有一桩事恐怕你还不晓得。” “何事?”孟开平不以为意道。 “从前换俘,换走的那个福家三公子,你可还记得?”齐文忠自顾自道:“当日咱们竟都小瞧了他!他气息奄奄被送去大都,原以为命不久矣,谁知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袭了他父亲的位子成了元帝重臣。” “哦?”孟开平一挑眉,兴味盎然:“他那窝囊性子,也当得起南台御史?” 齐文忠却面色沉凝道:“你太轻视他了。如今元廷主战者寥寥无几,领头的便是他。他主张收复应天,剿灭义军,还呈了份“贼首名册”上去,听说头一个便是义父,其次是曹将军,再次……” 他古怪地觑了眼孟开平。 “再次便是你了,孟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