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是在毕业的时候再拿走那些酒,可她没有等到毕业那天,在第二次上课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喝了个干净。 眼前开始冒星星了,甄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将那只白瓷碗摆在最显眼的台子上,就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回过头看着那杯可笑的热水,早已经没了热气。 其实让热水变凉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就是故意打开冰箱的,她就是不服气,好不服气。 因为那对父子的到来,她什么都没有了。 甄淖扯长袖子,用力擦去眼泪和鼻涕,昂首挺胸地走出厨房,她没有败,抛下那些所谓的“爱”,她也可以赢得很彻底。 回到客卧的床上,她拉起纯白色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她想客卧也很好,她不就是这个家里的客人吗,就算回来了,最后也还是会离开的。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问她为什么还不睡,还怪今晚话太多了,吵得她睡不着。 甄淖面色酡红,傻笑着睡着了。 走廊上的灯突然暗了下去,连监控里的红光也熄灭了,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客厅来到她的门前。 拧了一下把手,没有反锁,很轻易就打开了。 房间里还亮着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徐渊皱了皱鼻子,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根本不用担心被她发现,他亲眼看到她喝下了整整一碗的口嚼酒,那种酒酿得越久越醉人,以她的酒量,能自己走回床上已经是奇迹了。 徐渊站在床边,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他看到被子盖在她的脸上,随着呼吸收放。 她好像有蒙着脸睡觉的习惯,据说这是封闭自己的表现。 他又靠近了一些,酒的味道愈来愈浓,他伸手扯下蒙在她脸上的被子,露出一张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 她的鼻尖和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鼻翼因为重新获得空气而迅速收缩着,像是心脏瓣膜开合时的模样。 她原来是这样努力的呼吸着,在那沉重而窒息的压抑下苟延残喘。 徐渊俯下身去,她的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令他喝醉了似的眩晕不已。 徐渊凑到她耳边,低声叫了一句:“姐姐?” 甄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别的反应,想到她刚刚一边哭一边吃东西的模样,滑稽又可怜,也许他不该这样幸灾乐祸,可是看到她哭,他竟会觉得兴奋。 这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有的反应。 徐渊伸出手虚描她的五官,无法控制地越靠越近,到最后连她带有酒香的呼吸也被他吞咽下去。 房间里灯光明亮,他们又离得这样近,好像脸上的绒毛都缠在了一起,徐渊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嘴唇,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相似之处。 眼前这个人,和他诞生于同一个母体,他们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却痛恨彼此到恨不得对方去死。 但那份恨,究竟是何时扭曲了模样。 徐渊的呼吸一点点沉重,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慌乱,而是沉稳地退回安全距离。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她的枕头下。 动作间,他看到床头折迭整齐的衣服,撩开最上面的外衣,露出两片海绵隆起的饱满弧度,看尺寸,比他之前看到的大了不少。徐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纤细的肩带,理所当然地将那件贴身衣物收进了口袋里。 “一换一,很公平。” 只不过他要的,从来不是公平。 他重新低下头,柔软的唇贴着她眼睑滑过,留下一个模糊的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