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承娣被压得喘不过气,地板硌得她噬骨钻心般疼痛,嗓子突然哑地哭喊不出来,只有眼角滑落一滴热泪。 忽然,她手边握住一个坚硬的东西,想都没想地砸了下去。 宋慊用钥匙打开花店的大门,在柜台翻找到了账本,再次锁门时,她动作一顿,左手抬起笨重的铁锁观摩着,发现锁孔旁边有一条掉漆了划痕,明显有人尝试撬过,宋慊垂眸思忖片刻,心里感到一阵不安,锁好门后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正准备上楼时,宋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是一串很长的数字,一看便知道是从某个电话亭打来的。 宋慊盯着那道数字看了一会,铃声响了四道才按下接听,她把电话放在耳边。 起初,听筒中没有声音,宋慊等了一会,准备挂断时,那头突然传来一个低哑、含着笑意的男声。 “新年快乐。” 话音未落,宋慊刹时顿在原地,手不自主握紧了电话。 宋清明。 哪怕已经过去叁年多的时间,她还是能听出这个如同梦魇般的声音。 宋清明仿佛透过手机看见了宋慊一瞬僵硬的神色,心情大好,开着玩笑道:“怎么,这么久没听到我的声音,都不知道和爸爸问好了吗?” 宋慊还是不吭声,额角青筋一鼓一鼓,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没听到宋慊的声音,那头的男人反倒惬意起来,寒暄道:“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宋慊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微眯,面色阴沉,冷冷道:“宋清明,你怎么还没死?” “啧,”宋清明声音冷了下来,“你姐姐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宋慊没接他的话,听筒沉默片刻,宋清明又变得愉悦起来,懒洋洋道:“没关系,我还给你们准备了新年礼物,收到没有?” 语毕,宋慊猛然抬头,感到全身发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挂断电话,飞奔上楼,直接把钥匙扯了下来,强硬地插进锁孔扭开门。 “宋承娣!”宋慊往前一扑,本就经久失修的绿皮门禁不住宋慊的这番猛撞,“轰”地一声撞在墙上。 宋慊呼吸一滞,脑袋里有根弦刹那间绷断了,心脏相悖一只满是灰尘的手给攥住,真菌感染般刺痛,全身血液瞬间倒流,和肾上激素一起涌上头顶。 宋承娣衣服上全是皱褶,头发乱糟糟的,听到声响,失焦的瞳孔恢复了一丝清明,直愣愣地看过来。 只见宋承娣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陶瓷碎片,握得很紧,血从手心冒出,她脚边躺着不省人事的刘光棍,头上有个血窟窿,不停地往外渗血。 宋慊头喉间涌上腥甜,有些发晕,站不住脚,她扶着门框,双眼泛着红,嗓音有些哑,听上去却异常冷静。 “他死了吗?” 宋承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知道这是宋慊发疯前的预兆。 她听见自己说:“没有,还有一口气。” “好,”宋慊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双眸里爬满了血丝,“他没必要活着。” 宋慊走了过来,跪在刘光棍的肋骨上,拳头猛地砸在他的脸上。 宋慊神色平静,却一下比一下更狠,刘光棍脸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牙被打断了两颗,鼻梁骨可能也断了,每次下手都没留余力,她是冲着刘光棍的命去的。 刘光棍突然睁开眼睛,咳出血沫,耳朵边”嗡嗡“地响,身体也开始无意识地抽搐起来。 宋承娣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宋慊,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泪水干涸在脸上,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声。 宋慊被宋承娣抱住,她喘着粗气,身子抖得不像话。她转头看向宋承娣,那双总是淡漠的桃花眼里此刻充斥着暴戾。 关节骨破了皮,血肉露了出来,宋承娣握住她的手,几乎是央求的语气:“让他走,让他走......别为了我杀人。” 宋承娣摇着头,泪眼濛濛。 宋慊听见宋承娣的话,朦胧的双眼逐渐清明,两人对视片刻,她颤抖地抱住宋承娣。 两人相拥,抱得很紧,几乎要将对方融入血肉里。 刘光棍看到宋慊暂时被她姐安抚住了,连忙捡起自己的衣服,跟狗似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我很害怕。”宋慊说。 宋慊埋在她的肩颈里,她听见宋慊哭出了声,紧接着那处一片湿润。 “我会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宋慊将人拥得更紧,如梦呓般重复道。 昨天被夺舍了,自己看了一遍被恶心到了,打回来重改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