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没有事。” 戚怀风像笑了一下,抽了一半的香烟被他丢在地上,用脚碾灭,风衣的领口扫在谢雨浓的臂膀上,简直像戚怀风在拥抱他。一只鼓在谢雨浓心里不断地敲,震耳欲聋——他的心简直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谢雨浓,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 谢雨浓闻声浑身一僵,别过脸去:“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正巧暴露了一只鲜红的耳朵给戚怀风。戚怀风看见那层包裹着薄薄软骨的皮肤,正呈现出一种鲜嫩的粉红色,灯光下微微透光,他的心,忽然就漏了一拍——有一个秘密就在喉咙口,呼之欲出。 戚怀风不由自主地想去摸他的耳朵,谢雨浓却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冷战,向后躲了一步。 “时间太晚了,我先回学校了!” 谢雨浓没再给他机会,落荒而逃。面对戚怀风,他从来一败涂地。 戚怀风眼看着他冲进学校,拉住那个所谓的“同学”往里逃,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的鼻尖仿佛嗅到一种莫名的冷香,令他无端联想起谢雨浓那只鲜红的耳朵,夜灯的光像一捧融化的月亮,水一般淋湿了他。 他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支通体漆黑发亮的钢笔,凉凉的一块沉在手心。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反手握紧钢笔又放了回去,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校门。 保安亭里的小阿叔一直看着他走远,那风衣的衣角飞得高高的,露出他颀长的身型,小阿叔抱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感慨了句:“要死啊……电影明星啊?”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戚怀风的出现犹如一个幻梦,谢雨浓疑心其实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好有一个人总在不断提醒他这件事的真实。 张之泠也算是使尽浑身解数打听了,可惜谢雨浓死活不松口,只说是一个村上的朋友。张之泠听完乍舌:“你当我傻的啊?鸡窝里飞凤凰出来啊?” 谢雨浓无语了,反问他:“你的意思,我是鸡啰?” “我可没讲你是鸡……我是鸡还差不多,”讲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看了眼身后两个室友,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讲呀,我保证不说出去。” 谢雨浓利索地扣好睡衣的扣子,推了他一把,自己爬上床去了。 “让一让啊,鸡要睡了。” “啊呀,我跟你说我没讲你是鸡呀!” 另外两个听见了发笑,打趣张之泠:“老张,也就你能把老谢惹到这样了哈哈!” “去去去,”张之泠扭头坐回自己座位,一边抬脚脱袜子一边咕哝,“不管谁是鸡,那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