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疼了。” 江时温柔的声音太有安抚力了,小兔狲眼巴巴瞅着他慢慢冷静下来。 将小兔狲完整露在毛毯后,江时也终于看清了它的伤口。 右后腿整个都被捕兽夹夹住,一眼就能看见深深插进肉里的锯齿。 十二月的祁连山夜里基本都是零下十几度,超低的气温让伤口处的血液凝固,好歹是止了血。 见状江时松了口气。 连忙又让张胜从自己的行李箱拿了急救箱。 他野外经验丰富,来之前就准备好了一切可能用到的东西。 张胜看江时的眼神越发和蔼。 只是眼看着他要将捕兽夹取下,刚刚开口的人又一次打断他,“你等等!这伤口看起来挺严重的,你没经验还是别乱动了,等保护站的医生过来。” 江时被喊停,终于没忍住看过去。 对方满脸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针对他。 但江时摸了下兔狲已经被冻的冰凉的后退,十分礼貌且不容拒绝道,“你如果想要它这条腿彻底坏死,可以继续阻拦我,但我不会停。” 说完,一把拿过药箱,取出绷带止血药,再喊了张胜,两人掰住捕兽夹一个用力。 小兔狲嗷的一嗓子,疼的全身都在发抖。 但疼归疼,它全程都盯着江时,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 无论时接下来清理伤口,剃毛,甚至是最后的上药包扎,小家伙眼里都只有江时,乖乖巧巧。 除了疼的时候叫两下,半点也没有挣扎反抗。 一开始大家还紧张兮兮,等看见兔狲在江时手里这么听话,紧张就变成了诧异和茫然。 伤口终于包扎好,中途进来发现完全用不到自己的兽医忍不住出声感叹,“这小兔狲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医生的话让众人纷纷回神,刚才说话那人看了江时一眼,脸色难看,冷哼一声回到自己床上。 没人注意到他,医生一边夸江时急救手法熟练,一边要给小兔狲再检查一下。 结果刚靠近,兔狲就一头扎进江时怀里。 小家伙害怕的发抖,江时连忙将其抱起安抚,“好了好了没事,这个叔叔是好人。” 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众人莞尔。 “别说,小江虽然是第一次出野外,但动物缘是真不错,我还没见过谁能跟他这样似的,能被第一次见面的野生动物这么信任。” 医生啧啧赞叹,江时只笑了笑转移话题,“保护站还有空的笼舍吗?先把小兔狲安顿了吧。” 正巧张帆带着保护站的副站长过来,闻言连忙道有,一行人又转移到野生动物的笼舍去。 只是到了笼舍,小家伙怎么都不愿意从江时身上下来。 小爪子勾着江时的衣服,一松开它就“嗷嗷嗷”的叫,活像即将奔赴刑场…… 大半夜,一群人在笼舍前努力了半个小时,小家伙不仅还挂在江时身上,甚至还钻进了他外套里面,脑袋塞进胳肢窝。要不是衣服穿得厚,爪子指定扣肉里。 副站长气喘吁吁的叉着腰,“不是,小江你给这小家伙喂什么迷魂药?怎么就非你不可了?我搞救助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江时满脸无辜,“要不我舍弃一下这件衣服?” 眼看着在江时说完又开始“嗷嗷”叫的兔狲。 副站长无奈扶额。 “算了算了,你先带着,等明天早上再说。可能小家伙把你当妈妈了,你先安抚他一晚上。” 又想了想,“你晚上带着他在宿舍要是不好睡的话,去我办公室?” 小兔狲本就怕人,确实不适合去人多的宿舍。江时无奈点头,“麻烦副站长了。” 副站长摆摆手,“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耳尖听见动静,这小家伙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副站长说完就让大家都散了。 江时带着小兔狲去了副站长办公室,可能经常住在站里,办公室支了张单人床。 他没睡床上,将自己的被子放到沙发上对折铺好,又给小兔狲在沙发旁边布置了个小窝,才终于躺下, 小家伙从头到尾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双金色的圆眼睛水汪汪,看上去格外可怜。 江时琢磨了下,“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方便以后喊你。” 小家伙歪歪脑袋,两侧的耳朵抖啊抖,圆圆的瞳孔微微扩散,“好哦~” 他小声嗷嗷两声,乖巧又可爱。 “这么可怜的小朋友,那就叫你小可怜好了。” “小可怜乖,好好睡觉,好好养伤,等伤口好了我再送你回野外。” 小可怜眨巴眨巴眼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