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江时的表情过于错愕,王锦蛇看懂了,且脾气更加暴躁的又往江时的方向弹射起步。 “看锤子看!你娃儿没看过说四川话嘞蛇唛?再看!你再看!我ao死你!” 江时眼皮狂跳,飞快撤步退开的同时开始解释。 “误会,我只是路过。” 路过真的是万用借口,但面前这只暴躁蛇蛇明显不信。 “路过个铲铲!老子刚刚进入冬眠,就被你家那个死温桑搞醒,你嗯是不得承认哈。” 这句话里的内容过于庞大,江时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琢磨明白这条王锦蛇口中的“死温桑”是谁。 他将树枝挡在面前,看向已经狂奔出去几十米远的小太白。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头体重高达七八百斤的大家伙这会儿正心虚的躲藏在一颗只有它一半大的树干后面。 露出的半张脸上,一只眼睛转啊转啊,看左看右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往江时这边看。 这下江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是好气又好笑。 “小太白!” 他高呼一声。 小太白庞大的身躯哆嗦了下,试图把自己全躲在树干后,结果反而将另一半脸露了出来。 江时指指地上抬着脑袋明显还在愤怒中的王锦蛇,“是不是你弄的?” 小太白老远的发出“咩”的一声以表抗议。 “是你让额找树上的动物,额这不是给你找到了吗!”它理直气壮的很。 所谓的找到,就是将在树洞里冬眠的蛇弄醒。 最后还一走了之,让江时自己承受来自王锦蛇的怒火。 槽点太多,一时无法吐槽。 认命的叹口气,江时捂住收音器。 “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打扰你冬眠了,那请问蛇先生你能继续回去冬眠吗?” 王锦蛇的脑袋在空中摇摆一圈,“冬眠个锤子,蛇先生个铲铲,老子是雌性,你再喊一句先生试试看!” 真的……好,暴躁。 他失笑,有些无奈,“好的蛇小姐,所以你需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呢?”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这条雌性王锦蛇。 蛇尾游动了下,它歪着脑袋看江时。 把江时“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后,发出灵魂提问,“你既然晓得说蛇话,那你能把我带走不?” “嗯?” 带走?“你要去哪儿?” 提起这个,王锦蛇身上的怒火又肉眼可见的上涨,“老子不是要去哪儿!老子是要回去!” 这个话题很明显戳到了王锦蛇的怒气值上涨按钮。 “要不是那个龟儿!老子还在家乡睡大觉!” 从王锦蛇接下来一句一个脏话的暴躁发言中。 江时这才知道这条蛇为什么会说四川话。 倒不是祖籍四川……也不对,应该说,人家从祖宗到它本蛇全都是四川的。 只是在家乡刚刚进入冬眠,就被一伙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给抓走了…… 王锦蛇的原话是:“老子都以为要遭瘟咯,哪个晓得,那龟儿子把老子抓到了这儿来!” 江时:…… 这又是哪个喜欢搞放生的人弄的…… 王锦蛇还在骂骂咧咧。 说是到了这边好不容易适应了气候温度湿度,好不容易找到了废弃的松鼠窝可以冬眠。 结果又一次被他家那个龟儿→小太白给弄醒了。 骂到这儿,王锦蛇没好气的看了眼江时。 明明蛇类的眼睛是无法眨动的,但江时硬是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被一条蛇白了一眼。 他们在这儿僵持的时间太久,远处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都有些站不住。 “江站长!是王锦蛇要咬你还是怎么?需要我帮忙?我现在过去?” 江时忙抬手制止,“没事,我马上好。” 按道理说,既然现在王锦蛇已经适应了这边的气候温度,让它继续呆在秦岭也没什么。 但如果王锦蛇非要离开…… 他朝镜头的方向看看。 好像也不是不行。 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