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明算到自己身上,自己次次陷入他设计的圈套,他却可以完美脱身。 虞幸真只觉得百感交集,像吃了黄连一般,心里多是苦涩,矛盾地思量着,这段感情中,好似总是她受委屈,被他这般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即便在许多次情欲色事里,她几乎崩溃地求饶哭喊,也求不得他的心疼怜悯。 她不禁悲观地想,他对她,欲胜于爱,毫不在意她脆弱的身心,他脑子里想的,只是如何让自己快活。 看进她眼里的那一刻,饱含的万千情绪也叫赵澈添了些疑惑,更罕见的情状是,事后醒来,她居然有意避开他的怀抱,话也少了,整个人蔫蔫的,对此赵澈稍感无所适从。 “想吃东西吗?” 赵澈倚着枕头坐躺在虞幸真身侧,抬手挽了挽她散乱的乌丝,低垂着眸凝视她的神色变化。 “不了……工部的事忙完了?” “差不多,要紧事已经解决了。”赵澈停顿片刻,又说:“我抱你去洗个澡。” “我想歇一歇。” …… 良久,两人的对话一来一回,便是如此点到为止,从前那个媚态横生的姑娘此刻在赵澈眼中像一副失了魂魄的躯壳,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生气。 经前一遭,或许她真的累了,那便给她一份清静吧。赵澈这般思量,起身穿上一身白袍,略略整了整衣襟,神色自若地看向虞幸真说道:“累了就睡吧,我不让别人打扰你,只遣白芷在外候着。柜里有你的衣裳,有什么事就叫白芷进来。” 说了这些也不得回应,虞幸真依旧背着身侧躺,赵澈不知她是否又睡着了。 他离开房间,只剩她一人。 虞幸真鼻子一酸,手指擦了擦眼角的两三点泪水,一瞬间什么话都不想说。她心里愈发委屈,他定然也能看出来自己委屈,怎的就不能多哄哄自己。 这事之后,虞幸真来了葵水,便称自己身子不爽,每逢赵澈来月影轩看望她,虞幸真都置若罔闻,心里憋着气,一连十日推拒,说自己乏得很只想睡觉。 有时赵澈非要进屋瞧她一眼,美人只一个单薄的后背对着他,不冷不热地敷衍几句就把人赶走了。 对此种种,他心中有数,猜到上次的事惹得她不快,但赵澈心气也大,即便是面对心爱的人,遇上这种小事,面上虽不显,但心里也要计较,偏不顾她的情绪,每每没有多言,掖了掖被子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 虞幸真月事走后,强压着想与赵澈亲近的念头,端出一副清冷寡情的模样,声称近日要独坐房中修身养性。 赵澈不似从前坐的住了,苦思冥想着如何讨她欢心,不过是姑娘吃了瘪总要报复回来,让她如意就好了。 闲暇之时,他编了一出简易的皮影,制皮的人物便是幼时的赵澈和虞幸真,讲述他们相识到相恋的故事。 画稿镂刻对他来说并不难,可演绎难做。赵澈遣小厮到街市上寻了专做皮影的师傅,教他如何操控演绎,他学的倒快,几日下来便有成效。 一日晌午,赵澈携着皮影来月影轩“忏悔罪孽”,叩了门,高声说道。 “赏个面子,看了这出表演再赶我走也不迟。” 虞幸真透过窗户瞧了一眼,见这架势如此大,又是搬桌案,又是搬箱的,好奇使然,想看看他要做点什么,去开门。 “嗯……刚好我写字写累了,请吧。”说罢,虞幸真做出一个请入内的手势。 一方台、一张幕、一束光。 赵澈立于白幕之后,两手同时操耍三四个皮影人,学着不同的语气演绎场景,声情并茂,一反常态。 虞幸真从没见过赵澈插科打诨的样子,忍俊不禁,眉眼一弯,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狡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