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离开长安到了心甘情愿在凤凰台做事这一步的,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愿细想。 但能阻止萧婵去见皇帝,即使再让他来一回,他还是会如此做。 “谢大人,请留步。” 他回头,见是个老宫人,腰背佝偻,提着宫灯,上边却没写是哪个宫。 “殿下有请。” 宫人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他就跟着走了。 宫人虽佝偻,却身轻如燕,步伐快得他也需用功力才跟得上。待越过不知多少花园回廊、湖山园囿,终于在一处偏殿外停下,宫灯也熄了。谢玄遇狐疑,但还是走近那亮着灯的偏殿,未曾想过在如此深夜、擅闯后宫是何等重罪,待想起时,与心中寒意一同升起的却是快意。 他现在,是确确实实地,在与刚和驸马成婚的公主偷情了。 这种将过去重重枷锁都睁开的感觉,痛快得犹如浑身热血倒流。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走进幽深宫殿。里面没有点灯,只在最深处燃烛。他步履放缓,慢慢走进去,撩开无数轻纱,像走进一个幻境。终于他停在最后一重轻纱前,看见萧婵穿着起居时的束胸里衣,正坐在铜镜前梳头。 黑发如丝垂下,她卸下浓妆的脸显得格外天真。但他眼神却落在她裸露的肩上,那里有几处显眼的红痕。 元载还在牢里,最有可能碰过他的只有那个人。 他努力不去看那痕迹,但它挥之不去。 纱帘就在此时被掀开,萧婵默然起身,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往里看时,就瞧见虚掩的帐幔。未待他反应,她就牵着他走出去,又是穿过几道回廊。他任由她带着走,待终于停在一间狭小书房时,她才回身,踮脚抱住他,倒真像是偷情的男女。 “陛下刚睡下,服了药,听不见响动。” 他眼睫眨了眨,没有反应。萧婵就笑:“怎么,本宫毁约,谢大人生气了?” 谢玄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是仍旧一派坦然,倒像是真来谈公事。 “殿下如此,自有殿下的道理。” 他平淡的反应被她看在眼里,萧婵脸上却也并没太多波澜。她手指划过他脖颈,落在与衣衫交接的地方。 “那么,与本宫做一回,本宫便告诉大人一件旧事,此话,还作数么?” 他喉头滚动,却还是如常站着,只是眼神深暗。 “作数。” “好。” 她转身往后,靠在书房的长桌边,面朝着他一点点掀开裙裾。他就在原地看着,但炽热眼神也已足够。萧婵专注看着他,两人眼神胶着在一处,像在较量什么。直到她掀到底,他才走上前,伸手按在她手上。 “够了。” 他喉头滚动。 她狡黠一笑,偏过头,恰让光照在她脖颈处的深浅痕迹上。 “本宫就是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失望了?” 谢玄遇不说话,他伸手去摸那痕迹,低头时眼里却有光闪烁。 “疼么。”?他问得真诚,和白天一样。“殿下当真喜欢这事么?” 萧婵眼里只闪了一下,就将他推开了。 “少装谦谦君子。现在走,还来得及。再做下去,谢大人便当真要与我上同一条船了。” 她凶得像山猫竖起尾巴。 “别后悔。” 谢玄遇没说话,而是蹲了下去。 她未料到这转折,惊骇之余忘了阻止他,让谢玄遇掰开腿,在微光里什么都瞧得清楚。 他眼神专注,盯着那处,连声音也是稳的。但萧婵方才已被他眼神盯得有了反应,此刻便什么都藏不住,恰有水顺着腿根流出来,啪嗒,掉在书桌下。 他伸出手指,沾了点清澈水液,萧婵浑身发颤,咬住嘴唇。 “殿下说谎,方才寝殿里无人。” 他抬头看她,依然是认真问询、不动声色的眼神,湿得一塌糊涂的却是她。萧婵挣扎欲走,手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殿下,方才为何要撒谎?” 他抵着她,这僭越之举让她想骂人,却发不出声音。因为谢玄遇的东西隔着衣袍硌到了她。 他也早就硬了,强忍到现在,只为了像现在这般求证一件事。 “为何撒谎,殿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