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去理,手指和他的触碰,他的手掠过后颈的皮肤,她忍住躲开的冲动,皮肤上像是有蚂蚁爬过。 他把防晒乳液倒在手中,掌心覆在她的后背,一点点涂开。他的手心因为气温也发烫,动作不紧不慢,轻柔地将乳液涂抹均匀。 他的动作轻柔得有些暧昧,来回涂抹非常细致,以至于她还怀疑他在趁机揩油,但从餐馆玻璃反光中看他的神情,没有一点旖旎的色彩。 餐馆不远处有人在吹奏乐器,敲鼓击打的声音热闹非凡。但她这里却安静得异常,连自己和她的呼吸都能听见。 他一点没说过自己的秘密,却在这里给她涂防晒霜,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敛去神情。 她感觉到他的朋友们虽然在聊天,但好像都在意味深长地偷瞥。 她感觉到皮肤发烫,时间漫长。等到他说可以了,她整理好头发,转过身,听他对他的朋友说: “笑什么?” 她不敢看他的朋友,也不敢看他。 封缄纷乱心绪的方式是进入一间有音乐的酒吧,当夜幕降临,穿梭在人群中,台上的乐队在演唱。 吧台的酒保操着口音浓重的英语,夹杂当地语言。拖来一只高脚杯,调好的酒倒入,扔进一枚薄荷叶,推到她面前。 还没点单就给酒,她不解这是什么意思。酒保对Y说了几句当地话,他转头给她翻译说,这是送给她的。 “这间酒吧会送每个新来的人一杯酒。”他说。 她喝了一口,发现自己从未喝过这种鸡尾酒,应该是这里的特色。 “好好喝!”她眼睛一亮。 酒保又对Y说了什么,笑着看向她,Y应了一声。 “他在说什么?”她问。 “他说……”他顿了顿,“他说你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一看就知道他在跑火车:“我不信,你肯定在撒谎。” 她试图让酒保用英文复述他刚才说的话,还没成功得到信息,就被他抓着手一把拉走,进入了人群。 “你们刚才去哪了?”她被他的朋友拉过去,像传递火炬一样。她回头悄悄瞪他,他装作一脸无辜。 台上的歌手唱完一曲,休息间歇互动,请人上去唱歌。她原本没想到与自己有关,是那些人在一旁怂恿,说她答应要表演给他们看,不能食言。 她只好举起手上了台,要了一把电吉他,主持人问她要表演什么歌,她回答,要唱的是自己上学时和朋友写的歌。 酒吧角落,一束灯光打在她的头上。她穿着条纹背心和牛仔短裤,晒痕和扎起的头发,低头对着话筒平淡又羞涩地说话。 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觉。拨弦试音,拨片还是借的吉他手的,手腕上一串海红豆手串引人注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前奏一开始,就没想到是那么直给的摇滚。她的面无表情与节奏形成鲜明的对比,直到开口,声音通过话筒在室内空间响起,人群仿佛安静了一瞬。 她的声音在唱歌时很特别,声线纤细同时又低沉,吐字像呢喃,一股厌世的调子。编曲是学生气的青涩,歌词一身fuck?the?world的气概,让人不禁想象那是什么情景,上学时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写下这首歌,一起辱骂世界。 她唱完verse?1,停顿。现场寂静,下一秒,吉他开始solo,粗暴嘶哑的副歌响起。 Y的朋友在一旁说:“我靠,好酷。” 下面的人快要疯了,跟着她的节奏摇摆,她却只是撇开话筒架,站在舞台边缘人群面前,低头拨弦。 夏日热带的夜晚,汗水和酒精混合的拥挤室内。冷色调的灯光打在暖色调的幕布上,向四周和天花板反射波光一般的双重色调。 她就在这光的帷幕之后,拨弦的手指掌控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