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一下子想到前几天那个大额转账,把头低的更深了,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默默地吃菜。 谢彪说:“反正比我有钱。” 林向雪感叹,“真好,我也想当包租婆。” 谢彪冷哼一声,“当什么包租婆,拿家里的钱读书不好吗?” 林向雪撇嘴,“我又不喜欢读书,还不是我爸妈非让我出国,也不知道出国有什么好的,话听不懂就算了,连吃的都那么难吃,简直就不是人类应该尝试的东西。” 谢彪露出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要我说你就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不信你问问nora,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最幸福的?” 明灿正在闷头吃饭,听见喊她,抬起头,她张嘴嚼了嚼,把菜咽下去,然后点了点头。 林向雪看着她问:“阿树读几年级啊?” 明灿说:“大三。” 林向雪掰起手指算了算,“那他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要读研吗?” 明灿微怔,“我不清楚。” 他们认识也不过三个多月,印象中一次都没有聊过关于过去又或者是未来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他们也知道,以他们这种萍水相逢的关系,有些事不需要说的那么多。 简单一点。 说不定会更加自由。 也更加快乐。 越往冬里走,天气愈发的冷起来,明灿关门的时间也随之往前挪了些,一般五点过点就关门上楼了。 距离春节还剩下十来天。 她开始准备着过年。 第一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独自过年,她虽不至于感到孤独,但有那么些时刻也会觉得要是多个人就好了,至少这样买东西的时候能有个人问一下,往前她都是问薛可。 但薛可最近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自那天给她发了一个跨年的视频以后彻底的消失了,朋友圈也不发,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她问了几句。 没人回。 与薛可一起从她生活里消失的还有岑树,听谢彪说是放寒假去了深圳,他继父家里,等过完年应该会回来,也是,自他爷爷去世,他在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亲人了。 到腊月二十八的傍晚。 花店结束营业。 明灿倒不是想多开一天挣一天的钱,她只是单纯不知道关了门以后有什么事情好做的,索性把门开着。 第二天上午。 她吃完早饭开始做清洁。 先把楼下全部打扫了一遍,地拖干净,该收的收该擦的擦,弄完以后上楼,忙活半天有点热,她先进厨房倒了杯水喝完,又走进房间,准备把羽绒服脱下来。 手机就放在羽绒服口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