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一身着雪白道袍的女孩静立在桃花树下,长身玉立,清隽如竹。 身边人来人往,她仰头瞧着沾着朝露的花瓣,神色安然,眉眼落了一侧浅淡阳光,连漆黑的眼眸都映成了琥珀色。 虞山叶脚步一顿,问:“你们和好了?” 蓝妩:“前几日就和好了,只是今日才有一样的课。” “那就好,你们不和好,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蓝妩笑了声:“你担心什么?” “怎么不担心?”虞山叶随口道:“若她真不喜欢你了,跑去和庆子白好,我都不好意思找她指导剑法了。” 蓝妩一愣,嘴上结巴起来:“什么……什么喜不喜欢,我们是好朋友。” 虞山叶蹙起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然呢?” 蓝妩:…… 她抿了抿唇,忽然感到一股羞恼,又是尴尬又是慌张地加快脚步,朝季泠月走去。 清风拂过,桃花簌簌落下,季泠月小心伸手接了一片,灵力涌动,金光散去后,那片花瓣便化作了一只小巧的鲤鱼坠子,安静躺在她的掌心。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后,她转过头,明亮的眼眸专注地望了过来:“蓝妩。” 蓝妩应了一声,和她的对视一眼,就有些心慌意乱,连忙避开视线,低声问:“等很久了吗?” “没有。” 季泠月说着,往她身边靠近两步,小心将坠子挂到了她腰间命牌上:“这样,很好看。” 不好,离得太近了。 蓝妩无措地眨了眨眼,一动不敢动,目之所及,是季泠月低垂的睫羽与红润的唇瓣,明明想要转开视线,眼睛却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季泠月挂好后,觉得不错,抬头看向蓝妩,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蓝妩却没像往常一样笑着和她说话,反而躲闪视线,支吾道:“好了,我们走……走吧。” 她愣了一下,乖乖道:“好。” 到了主峰学堂,季泠月却严肃起来,不容置疑地把她们扯到第一排坐着,虞山叶被按下时还在嘟囔:“今日既不讲符术又不讲咒法,不过就是白长老照着《药经》念书,别人都争着坐最后一排,你还,还坐前面……” “你不学,也不要带着蓝妩。”季泠月冷哼一声:“多了解一些,总没有坏处。” 虞山叶啧啧两声:“瞧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蓝妩道侣呢,管这么多。” 蓝妩蓦地攥紧衣摆,坐立难安:“虞山叶,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虞山叶纳闷道:“我以前不也这么说话?”说完,她又皱起眉,狐疑地看着她:“你这几天才是很不对劲吧,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心里藏事了?” “我……” “咳!”台上的花白胡子老头忽然干咳两声,鹰似的眼眸在她们三个扫了一圈:“肃静!” 三个人同时一默,乖乖低下脑袋。 白望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坐满堂下的弟子,展开书页,慢条斯理地读起了《药经》:“世人求长生,入仙道,但若修为停滞,终有寿数耗尽一日。其中,筑基者百岁,练气者二百,至金丹,五百岁。为破命数之限,先祖辗转六界,终获秘闻,世有三药,食之可得永生,其名为,菰苓花、神龙心、凤凰血……” 虞山叶听着听着,小声嘀咕:“没有鲛人吗?” 蓝妩不满反驳:“哪儿有那么玄乎,也不知道谁传的谣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