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恼火道:“这么多人,还布下结界,明显是有备而来!庆家禁地是怎么回事,护城大阵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是魍魉城少城主,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庆子白摇摇头,狼狈地往后躲,一张脸竟很快就布满了泪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庆子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惊恐无措地重复着这一句,连头都不敢抬,蓝妩盯了他一会儿,咬了咬唇,失望道:“你父亲为了保护其他人死去,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城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庆子白一怔,忽地抬起红彤彤的眼眸,嘶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 “那你告诉我,我不知道什么?”蓝妩重又抓住他的衣领,紧紧盯着他:“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阵眼是谁破坏的?这些人又是谁?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我,我……”庆子白一僵,眼眸里的怒火逐渐褪去,下意识躲开她的目光:“我……” “我就知道,”蓝妩蹙起眉,一字一句道:“你和当年一样,一事无成,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你!”他猛地回头,声嘶力竭道:“我只是不想死,有什么错!” “谁要你死?”蓝妩捕捉到关键字眼,连忙问:“你告诉我,到底谁要你死?”她呼吸急促,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蓬莱?” 话音落下,庆子白嚯地瞪大眼睛,愕然看着她,蓝妩抿了抿唇,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果然。” 庆子白睫羽微颤,注视着蓝妩那张清透的眼眸,哑声道:“楚……” “呜——” 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男人脸色剧变,惨叫着捂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翻滚起来。 蓝妩一惊,下意识拉他:“庆子白?” 她把男人拽了起来,但短短一瞬,庆子白竟已满眼血丝,脸庞狰狞,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蓝妩勉强按住他,发现他脸上凸起了一条手指长短的青筋,诡异的是,那条青筋正拱起薄薄一层皮肉,快速朝头顶爬去。 蓝妩惊讶道:“你被人种下了噬魂蛊?” 她很快意识到庆子白的识海将被破坏,连忙施出灵力敷到他脸上,试图牵制那条蛊虫:“丹柏!” 丹柏反应过来,抽出一把短刀,毫不犹豫地沿着蛊虫凸起的位置割了下去。鲜血四溅,笛声骤然尖锐起来,蛊虫拼命挣扎,力道巨大,蓝妩察觉到自己按不住它,咬牙朝四周望去。 隔着漫漫黄沙,一个裹在黑色披风里的人影站在结界外,纤细的手指搭在玉笛上,吹奏出阵阵乐声。 耳边响起丹柏慌张的叫声:“蓝妩!” 蓝妩骤然回头,那条蛊虫已经爬到了男人额头,瞬间没了痕迹,庆子白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他抽搐着仰起脑袋,口吐白沫,连眼白也彻底变成了红色。 “呃——”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忽然死死抓住蓝妩的手臂,蓝妩忍住痛,弯腰唤道:“庆子白……” “楚……”他张了张嘴,五指愈发用力,几乎要陷入蓝妩的皮肉里:“楚尘……还活……” 蓝妩惊愕地睁大眼睛:“什么?” 她又去看庆子白,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布满血丝的眼睛痴痴盯着某一点,手也逐渐松开了。 “庆子白?” 蓝妩摇了摇他的肩膀:“庆子白?” 片刻后,丹柏脱力跪坐下来,哑声道:“不行了,识海已毁,他是个废人了。” —— 感觉肯定有人忘所以我要说,楚尘是楚春寒亲爹也就是鱼鱼血统上的姥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