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快速冲了个澡,冲走身上的黏腻汗意,他套上一件简单的白t和运动裤,走到客厅。 穿着白衬衫的天野刚备好早餐,站在流理台边切着班尼迪克蛋配吐司。 他凑上前,从身后环住天野,下巴搁在她肩头,湿漉漉的头发蹭过她的颈间,张嘴:“啊——” 像只在撒娇的大狗。天野想着,然后顺从地切了一口芦笋送进他的嘴里。 及川懒得抬起头,下巴搁在她肩上嚼吧嚼吧,又嘟囔着,“我也想吃牛奶吐司。” 天野不紧不慢地送了一口早餐进自己嘴里,又用叉子点了点流理台另一侧的餐盘,“全麦吐司配酸奶碗,你的早餐在那边,运动员及川先生。” “运动员的饮食好无聊啊……”及川拉长了语调,干脆把脸都埋进了天野的脖颈之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鼻尖剐蹭着天野的颈侧。 闻着女人身上传来的淡香,他又忍不住再蹭了蹭,悄悄将唇印了上去。 “及川先生,敢再咬我的话你就完蛋了。”深知某人大狗属性的天野想到今早在自己身上发现的几枚牙印,慢悠悠补了一句。 被猜中所想的及川动作一僵,讨好地抬起头,吻了吻她的侧颊,“不要生气嘛小绿,我只是……唔,下意识……” 克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下意识想要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印记。 叹了一口气,天野放下手中的刀叉,在及川的怀中转身,变成了面对面被圈在怀中的姿态。她看着男人故意下垂眼装可怜的样子,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前去吻在他嘴角,低语,“彻,撒娇真的是犯规的。” 俯身的男人脸上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的失落,心满意足地投入这个心软的吻中。 及川彻知道天野绿永远会纵容着他、对他心软,并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特别。 就像天野绿也一样享受着及川彻时而作祟的占有欲一样。 7. [2014,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廷] 深秋。 距离及川彻第一次踏上阿根廷的土地,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从一开始的连比划带猜,但现在能够熟练使用日常的西班牙语;从不适应阿根廷的餐饮,到见到阿根廷烤肉和肉馅卷饼面不改色,还能偶尔在独租的公寓里给自己像模像样地做上一点点日本料理;从在俱乐部里的边缘人物,到已经能够在半数以上的比赛里坐稳首发二传的位置…… 他在一点一点融入这个国家。 ……虽然还是偶尔会有那么一些孤独。 秋风吹落路边行道树上的黄叶,一点点打着旋儿落下。树下的女生的长裙随着秋风微微扬起,又被身侧的小提琴包挡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