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般叫我,a。” 提纳里面露困惑,但也没有过多询问,“那……称呼您为a先生吧。” “a先生您好,我是提纳里。他叫辛深。” a侧目打量了下辛深,如深海般的眼底似乎在说,“你真狼狈”。 “不用,叫我a就可以。” *** a带着提纳里和辛深回到了最深处的基地。 基地的能源有限,人造的灯光为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镀上冷白的轮廓,也更加衬托得青年唇角的惨白。 “医疗资源有限,不过重新包扎了,不至于残废。”提纳里总算呼出一口浊气,悬着的心暂时安定了下来。 a帮助调低了床位,能让辛深躺的更舒服一些。 “所以,a先生,请问……” 一路走过来,越靠近中心地带,就能依稀看见路边人造灯光,以及沿途废弃的机械零件。也能看到持续凋零的花,惨白如纸的大地,愈发响亮的机械音。 不过a所在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屏蔽了外面轰隆作响的机械声。 “如你们所见,”a耸耸肩,“处于基地最中心的是一个巨大的生命提取装置,目前无法关闭,出去的通路被堵住了。如果有办法让机械停下来,还能凑个零件挖出重围。” 提纳里手支着下巴询问,“道成林为什么会出现生命提取装置?” a看了眼床上闭目沉睡的辛深,勾唇温声开口,“听过十几年前的学者自杀案件吗?” “学术剽窃,这是当时大风纪官审判的结果。但如果……这只是利益堆砌,高权勾结滋生的结果呢?” “你觉得,他们‘学术剽窃’的内容会是什么?” a嘴角带着谦和的笑意,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提纳里盯着床上睡过去的青年,陷入沉默。 他时常会想,看似温和实际孤独的少年,如果当年是父母陪伴长大的会不会不一样。这些年,辛深其实一直在尝试为父母翻案,但当时的审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便要翻案,也得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辛深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旅游,时常会寄一些新奇的东西还有照片回来,照片里笑意柔和的青年,看起来真的很快乐。但提纳里知道,人大多都会为年少不可得困其一生。 年少不可得,哪里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那你知道如何关闭它吗?”提纳里声音沉了些。 a挑了挑眉,深蓝色的眼底漾起柔和波光,很轻、很轻地说,“一辈子都关闭不了最好。” 这样你能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a的声音太微弱了,提纳里听得不清楚,有些课困惑地蹙眉询问:“你说什么?抱歉,我没太听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