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线哪,只要开始了这条线,就没有办法了。” 赵鼎不死心地道:“或许皇帝会改呢?” 王宵猎道:“上次北伐,官家被金国偷了一次兵,就彻底死心了。官家深知,凭着官家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金国的。而要想打败金国,就要重用王宵猎,显着我的能奈了。” 说到这里,王宵猎苦笑着摇头。拿起来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能重用王宵猎呢?兵不是他的,钱也不是他的,赵构觉得不放心啊。赵构想的,是用皇帝的地位,出其不意地弄死我!哼,弄死我,事情想的可太如意了!” 说到这里,王宵猎捏着酒杯,不断冷笑。 转过头,王宵猎对赵构道:“皇上,你想的是不是这样?打的如意算盘是不是这样?金军新败之后,不得不提出来议和,条件比以前缓和很多,正是皇上的大好机会,是也不是?顺便收了各驻军大将的军权,自己大权独揽,再也听不到抗金的咶噪,不正是天下大好!” 这些话说出来,王宵猎憋在心里的话吐出不少,心情轻快了许多。 赵构听到这些话,竟然跟自己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不由微微有些吃惊。但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自己的地位,这样做不是天经地义吗? 心里没有家国天下的人,跟他怎么样讲,也讲不明白。 家国天下,中国人最朴素的情感。多少大臣,不惜以身死赴国难,因为他们深信,皇帝也会如此。又有多少普通人,不惜全家身殉,因为他们深信皇帝也是如此的。他们想不到,皇帝不是如此,甚至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赵构已经当皇帝多久了?八年了啊,身边所充斥的,依然是投降派。只是为了装点门面,只是为了在人前好看一点,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不得不用了一些主战派的人。赵构的内心里,倾向不是早已经摆明了吗? 有这样的皇帝,不在抗金上面用心,而只是心心念念着投降,抗金还有什么希望? 面对着这样的朝廷,王宵猎除了连根拔起这一个办法,实在无法可想。 赵鼎看着赵构,心情复杂。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痛心地喝了一杯酒。 王宵猎道:“没有办法,赵构太会骗人,很多人都是不信的。当金军的压力大了,为情势所迫,赵构会招纳一些主战的人,而且情深意切。当金军的压力小了,赵构会一步一步地被主和派包围,逐渐地把主战的人投出去。主战的人对他心生希望,认为是奸臣坏事。主和的人更是如此,有恃无恐。” 赵鼎道:“主上如此,臣事君再忠心又如何?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 王宵猎有些感慨地道:“这一次北伐伪齐,虽然有许许多多不合适的地方,总的是成功的。这一次战争,也教育了很多人,特别是在洛阳的文武朝臣。有的人看清了皇帝的本质,彻底对皇帝死了,开始忧心国事。朝臣之中,确实一些人是见风使舵,哪里有好处就向哪里去。但有些人,看清了皇帝之后,甘心为国家做事。人心吗,怎么能够一下子看清呢?不管是见风使舵的人,还是真心为国做事的人,全都用。时间长了,最终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赵鼎道:“宣抚为何给我说这些?” 王宵猎道:“我希望相公能够为国做事。今日说一句实事,出自我口,入自你耳,别人就先不要说了。等打完了金国,我会登基称帝。现在的皇帝吗,为他另找一地,让他安安稳稳地过晚年吧。陈与义翻遍史册,对于先王,有二王三恪的制度。本来二王,把先帝杀了也就杀了,找后人即可。我又何必要杀赵构呢?” 说完,王宵猎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的一轮弯月挂在那里,闪着眼睛,看着人间。 赵鼎看着王宵猎,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宵猎道:“相公应该明白,我不当皇帝不行。赵构不适合,前面已经说了,不再赘述。就是灭了金国,救了渊圣回来,又怎么样呢?在举国兴圣的时候,以至于灭国,二圣北狩,实在够丢人了。我们汉人,被骂南人瞧不起,何曾有这种时候?我做皇帝,不是为了自己成为九五之尊,不是为了自己高高在上,而是为了我们汉人。为了我们汉人不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