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师,成功收复仅剩千余敌军驻守的太原,前锋兵马则在徐惮、蒋昂的率领下往岚州、忻州境内杀去。 目前能明确的就是镇南宗王府也没有固守岚州、忻州的决心与斗志,人马正大举往更北面的朔州以及雁门关外逃跑。 一切都顺利的话,今年六七月除了能收复包括岚州、忻州、雁门关、府州在内的河东路全境。 考虑到西路虏兵实力尚存,再加高峻阳高氏态度暧昧不明,王宪、顾琮率河洛行营及东川军主力杀入关中后,主要收复渭水中下游沿岸的城池,暂时还不会急于西进、收复秦凤路、熙河路等失地。 韩时良所部龙武军主力已经完成淄州、齐州等地的收复,目前主要驻扎在齐州、淄州。 收复作战历时近一年之久,此时可以说暂告一段落,但收复作战的重心在东线,在对东路虏兵主力的围歼,司空府所辖精锐兵马,包括以龙武军为主的徐州行营主力在内,都集中在东线,河洛行营也被大规模抽调精锐战力。 下一步要收复关中以西的秦凤路、熙河路,作战重心将要从东线转到西线,涉及到主力作战兵马的大规模调整以及粮秣军械等物资的调配,同时新收复地的统治也亟需恢复,地方凋敝之极的民生亟待救济——这也是徐怀此次在汴梁召集将吏商议军政的重点。 唯有新收复地的统治秩序恢复起来,农耕生产有一定程度的恢复,才能支撑后续纵深更为广泛的作战需求。 要不然的话,一切粮秣物资都从荆湖及江淮调运,横跨整个河淮、河东以及关陕地区,支撑大军杀入阴山南北以及陇右、河西,代价过高不说,不确定性因素也极多。 恢复对新收复地的统治,司空府大部分人都主张遵循旧制,最多在传统的路司基础之上,普遍设立统揽全局的制置安抚使,以便能更快的恢复地方统治及生产。 大越立朝之初,也是承袭前朝旧制,将全国分为十三道,之后又改为两京十道,后续废道制改为路制,陆陆续续将始定天下的十五路,增设至天宣年间的天下二十四路。 虽说大越行之百年的路制,有效防范了地方擅权割据的可能,但同时也将相对前朝原本就狭小太多的疆域切割得太零碎,对地方制衡也太过了,行政效率极其低效。 这些年来,大越看似实行了路、州、县三级行政结构,但对路司权力限制太过,除了路一级四大监司机构之间相互制衡外,对所辖州县的管理、统制权力也一再被削弱,中枢基本上还直接插手州一级的军政事务。 现在就算各地普遍设立制置安抚使,也很难实现真正的三级行政统治结构。 徐怀后续一定会继续推进工造体系的大发展,新的生产模式,以及后续将陆续贯穿全域、新的砂石路交通体系,将令中枢对地方的管理、控制能力得以大幅度的加强。 倘若还继续实施切割一方、过度压制地方集权的旧制,就不合时宜了。 徐怀想着在新收复地,先一步到位实施有利地方集权的行省制。 这也是为帝国将来更大疆域的扩张做准备。 行省制也并非徐怀完全空想。 早在魏晋时期,中枢执掌尚书省、中书省或门下省的重臣出镇地方,会在地方设立行尚书省(台)等机构总揽一地军政事务。 隋朝初年甚至短暂的设立过淮南行台省。 徐怀计划将京东东路及京东西路大部置齐鲁行省,省治淄州临淄;将河东路改置河东行省,省治太原;将原陕西五路并置陕西行省,省治京兆府万年县(今西安);将河北路改置河北行省,新收复的燕州、蓟州等故地,也都并入河北行营管辖,治燕州府淅津县。 同时徐怀还计划将河洛、京西、京南行营辖区,与南阳、汝蔡等地合并一个大的河南行省,归司空府直辖,治南阳府泌阳县——而京荆路撤消之后,荆州及南蔡等州县,重归荆湖北路。 江淮、荆湖等地暂时不推行行省制,避免阻力太大。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