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挥剑击退扑过来的魔物,正欲扶起摔倒的村民,却不料有魔物趁着他弯腰的间隙偷袭。 池疏反应很快,当即转身用剑挡下了致命一击,但手臂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抓出了几道血痕,鲜血直流。 宁秋在远处看着心急不已,想去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和裴松月,还有姜屿救回来的小女孩,不让池疏分心。 按理来说,他们一行四人之中实力最强的是谢知予,倘若有他帮忙,局面不至于如此艰难。 宁秋正奇怪他为何没有出手,耳畔忽然传来姜屿的惊呼声。 她蘧然转头望去,只见姜屿挡在东厢房的少年身前,腹部插着一条锁链。 眼见她吐出一口鲜血,即将昏倒,谢知予收回锁链,上前接住了她。 他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姜屿,面上似是不解,沉默许久,忽又抬头看向被她护在身后的少年。 宁秋这时才发现,少年身上竟然覆满了晶状鳞片。 寻常人患了化琉璃,症状轻微时还能自由活动,但若严重到一定程度,便只能躺着等死。 可这少年居然还能活动自如。 他跪在地上,不停用手去抠动脸颊两侧的鳞片,猛一用力,竟叫他生生拔下来一大片。 鳞片的根部还连着血肉,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一边哭着一边又继续去抠手背。 忽然间,少年似是察觉到什么,停住动作,缓慢又僵硬地抬起头,看向前方。 谢知予也在看他。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少年目光聚焦在谢知予脸上,呆滞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明,像是感到不可思议,面上满是惊诧。 他手脚并用地往前挪动了一些距离,张了张嘴,看口型大概是想说“你”这个字。 只是声还未出,又因情绪起伏过于激烈,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晕倒在地。 随着少年陷入昏迷,身上的鳞片也开始逐渐转为透明后褪去,直到最后就像从未存在过,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宁秋睁眼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地抬手擦了擦眼睛。 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化琉璃能自愈的说法,但亲眼所见又不似作假,一时有些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少年恢复正常后,魔物们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攻势骤然减弱,不再去追村民,纷纷开始撤退。 宁秋虽觉得这少年有古怪,但她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魔物撤走之后,宁秋片刻也未多等,跑向受伤的池疏,将他搀扶回了裴松月的院子。 * 一场大雨催开了院中的琼花。 水汽濡湿枝丫,滋润着缀在枝头的花朵,星星点点,洁白若雪。 微风轻过,花枝随风摇曳,犹如一只只翩飞的白色蝴蝶,在日光照耀下涌动着明媚的春色。 屋内,姜屿坐在床上,幽幽叹了声气。 之前摸到锁链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没想到这次居然看见了谢知予的过去。 她一直忧愁要如何找出更多有关谢知予的信息,假如能用锁链..... 不行不行,用这种方法除了有亿点点痛不说,也太折磨她了。 姜屿摇摇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正望着窗外的琼花发呆,房门被人推开,发出的吱呀声将她的思绪唤回。 谢知予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走到床边,将还在冒着热气的碗递到她眼前。 姜屿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他手里的药碗,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上回她中毒,也是他来送药给她。 虽然前后两次受伤都和谢知予有关,但这回姜屿却并不怪他,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再说她也没有伤到要害,好好修养几天便能痊愈。 姜屿双手接过药碗,朝他温声道:“谢谢。” 风从没关拢的窗户吹进来,将谢知予身后的发丝吹得微微扬起。 他注视着姜屿,神色有些不解。 “师姐为什么要救他?” 这是一个好问题。 姜屿想了一下,将问题抛还给他:“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姜屿会替少年挡下一击,当然不是因为她傻。 少年身上固然有古怪之处,但谢知予对他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