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余安心靠在门后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一天表姐订婚宴结束,就可以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她用很慢的速度喂饱了牙牙,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扣在牙牙脖颈的牵引绳上,用它的毛挡住,拉着牙牙从货梯下去。 酒店门口黑色的迈巴赫静静停在那里,即使空调开到最大挡住了外面的热气,车上的人耐心已经用尽,琨茵抬手看了眼表,想到那个说有公事,却1小时不见出来的人,琨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很好,耍他玩呢。 约莫过了几分钟,余安心拉着狗,还是裹得跟粽子似的,从另外一道侧门走出来,显然是要去打出租。 琨茵并没有立刻开车上前,反而慵懒的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站在路边的女孩,待抽完一支烟,余安心已经被两辆出租车拒载。余安心看着那狗委屈的表情,让他回想起当年的情景,那时的周小兔也是这般委屈的嘟囔着,骂他烂人。 “要不你回房间睡觉吧。”余安心看着在她脚边转来转去的牙牙。 “汪”一声粗狂的叫声,似乎在表达它的不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尾巴用力的摇着。表达它的抗议,意思很明了,你敢把我关那房里,我就有几十个装修计划你信不信? 拿出手机一查,从沙吞区到拉差达披色路,步行要两个半小时,“大爷的,好好,我们走着去,那么热的天,谁先趴下谁孙子。”余安心气笑了,给它吃给他喝,最后是个白眼狗。 一人一狗,都没有注意到旁边早已停下一辆黑色的车,车窗降下来,女孩和狗吵的不可开交。 男人挑眉看着车窗外的余安心,看来那一身的冷漠倒刺,也只是给外人看而已。 正要拖着牙牙顺着导航的指引开始出发,才发现路边停靠的车里,有个人在看着她,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琨茵看着那张小脸迅速的从玩闹变成警惕,牙牙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立刻放下尾巴,走到余安心身前,进入警惕状态。 “余安心,你跟你大伯说你有公事,现在却在这跟你的狗吵架?”琨茵嗤笑一声:“这么骗长辈,是谁教你的?” “不是的……是……。”这人不是带着那一大家子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 “上车。”琨茵不耐烦听她磨磨唧唧的解释她为什么在这跟狗吵架。 “啊?” “听不懂人话?让你上车。”很好,这耳朵不好使的毛病依旧存在。 琨茵强势的压迫感让余安心犹豫了几秒,没敢拒绝,打开后座让牙牙先进去,然后准备自己坐进去,前面的人突然冷笑了声。 “我是你家司机?” 余安心愣了一下,那人是意思是让她坐前面,赶紧关了后门,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牙牙吹到空调舒服的哼唧声。 “去哪儿?”琨茵侧头看着她。折射进来的光勾勒出他深邃的侧轮廓。 余安心片刻愣神,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地址,待她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启动,车内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看了眼开车的男人,还是觉得应该要礼貌的道谢才行。 “谢谢姐夫。” “余安心,我和你姐还没结婚。”琨茵突然开口。 所以呢?余安心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叫叔。” “可是,按辈分……。”余安心更不解了,后天就订婚的人在她这突然升了一辈。 “没结婚,在你这按辈分就得是叔,听见没。”琨茵看了眼副驾满脸疑惑的余安心,他这个小叔叔莫名其妙搞成同辈,这个账得好好查查跟谁算。 “……知道了,叔!”余安心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为什么琨茵对这所谓的“辈分”如此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