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渝的这一仗打得可谓是漂亮至极,不消几日,他就已然在参加斗法大会的各派弟子中名声鹊起。 不过斗法大会上毕竟群英荟萃,越往后头纪渝就赛得越吃力,最终还是没能躲开被淘汰的结局,不过依据他现下取得的成绩,进入内门已经是铁板钉钉。 谢虞晚说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专程去山下的小镇打了几两酒,说是今晚必须要不醉不归。 宋厌瑾听到这话,又开始冷笑:“不醉不归?如果是师妹的话,那还是千万别醉为好。” 谢虞晚知道他在嘲讽什么,穿书前她作为一个规规矩矩的未成年,极少尝过酒味,第一次抿酒便是在中考出成绩那天,她发挥超常,居然奇迹性地和宋厌瑾考到了同一所高中,谢虞晚高兴得去便利店买来酒和朋友一起庆祝。 谁料她的酒量简直奇差无比,谢虞晚回家时脚步都是轻飘飘的,还认错了门,坐在宋厌瑾家门前笃定自己是一朵小花。 宋厌瑾一开门就看到坐在他家门口一动不动的谢虞晚,他先是吓了一跳,旋即注意到她脸色的酡红,绞起眉迟疑地问她:“你喝酒了?” 谢虞晚想了一阵,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认真回答:“我没有,花不会喝酒。” 还说没有,她说话时那酒气熏得宋厌瑾直皱眉,还好他有她家钥匙,不过将谢虞晚移回她家更是件大难事,他一碰她她就嚷嚷说不能拔她的花根,宋厌瑾最后无可奈何,跟她说自己是在移培,谢虞晚这才消停下来,乖乖跟着他进屋,一进屋就蹲在客厅角落里一动不动。 宋厌瑾瞥她一眼,任由她在那里当盆栽,翻出手机来专心地在引擎上搜索醒酒汤怎么煮。 等到宋厌瑾从厨房里出来,谢虞晚还是蹲在客厅角落里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宋厌瑾将醒酒汤递给她时,谢虞晚迷茫地眨眨眼: “这是什么。” 宋厌瑾面无表情地答:“给你浇水。” 认为自己是朵花的谢虞晚自是欣然,可醒酒汤的滋味实在不太美妙,她才抿一口就吐了出来:“我要被你浇死了!” 宋厌瑾缓慢地低头,纯白衬衫上褐色的湿痕分外醒目,他的目光在那块拜谢虞晚所赐的醒酒汤污渍上滞了好半晌,末了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谢虞晚,我现在才是真的要让你死了。” 瞧瞧,十五岁的他就这么残暴了,难怪现在是那样一副变态性格! 谢虞晚有些不服气地想,虽然从前的她酒量很差酒品也不行,可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啊!她早已在谢望关的手下把酒量练出来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当天晚上谢虞晚打头就是叁大口,得意洋洋地冲宋厌瑾炫耀:“如何?”更多类似文章:r iriw e n.c om 宋厌瑾面无表情地回:“简直是千杯不醉的大侠,真让人钦佩。” 眼见他这话里夹枪带棒,荆鸢连忙出来打圆场:“若是只喝酒该多无趣,我们不妨来行酒令。” 萧元晏展开他那柄日日掂在手里的折扇,笑道:“输了的人必须说一个自己的秘密。” 他如此提议,属实是害了自己。在座几人既是修士,行酒令行的也是咒诀,萧元晏作为人间皇族,自是不擅于此,第一轮便落了败。 萧元晏稍一忖量,阖扇抬眼,坦白出来的话让所有人皆是一愕:“其实我叫萧瑜晏,不是圣上胞弟而是腹子,不是亲王而是太子。” “原来你是太子……”谢虞晚恍然,话锋一转,“难怪每次出的主意都那般阴险。” 这句话成功让席内气氛缓和,荆鸢好奇地问道:“你既是太子,何故行走于江湖?” “我从前醉心权势,却害得母妃惨死,东宫失宠,”回忆起往事,萧元晏惯来含笑的眼睛也黯淡,“我心灰意冷,时正有道士入宫,言我在江湖上还有机缘,机缘未结大统难承,彼时我已不在意什么大统,只想挣脱皇族血脉樊笼,便借此言辞离皇宫,入了江湖。” 注意到其余几人听他说完皆面色凝重,萧元晏反倒是乐了: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辞离皇宫一定是件正确的决定,”他展开折扇,叹出口气后继续陈述往事,“也不知父皇是如何想,我离了皇宫亦未贬去我的太子身份,是以我在最初的路途上追杀不断,直到我误入赵识珩邪阵,我的那些好弟弟们大抵以为我死了,这才安生下来。” “那你日后可有回去的打算?” 萧元晏笑着摇摇头。 “不回去也好,”荆鸢拍拍他的肩膀,宽慰,“宫中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确实不大适合你。” “承你夸奖,只是这话怎么听着并没有让人很高兴?”萧元晏揶揄着说完,抬眼看向众人,“我坦诚完毕,你们接着来下一轮?” 头一个输的萧元晏说的这般真诚,后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