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再见到他们,不想回家也不愿意回去。做不到完全抛弃,不过也算斩断了些缘分。” 她中途没有停下来过一次,这些话埋在心底很久,一遍遍温习,熟稔到宛若背诵。 那时她和前男友讲她选择丁克的原因,掐头去尾和他说过,他回她五个字,“你太敏感了”。她忘不了顿时血液倒流,抽了主心骨的感觉。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其实不是控诉,也不是诉苦,是她作出选择后的回望。她希望自己记得如何走到这一天,所以更不能放弃那些拥有过的优秀品质。只是可笑,被生活一次次辗轧过,再也握拳不能。 她没有成为要父母后悔的有用的大人,可她希望变得更好,才对得起曾经选择的自己。 说得口干舌燥,闵于陶仰头喝水。 她没放太多期待在温端颐身上,可也许隐隐之中,忐忑不安地希望他能有些不同的表示。 温端颐依然沉默,像是无动于衷。一段接着又一段的空白后,一颗缓跳躁动的心跟着渐渐冷却下来。 闵于陶清了清嗓子想要说话,一把方向盘,车突然在红灯前掉了头。 “这这这可以掉头吗?” 温端颐终于开口:“可以。”他顿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几个陌生的岔路后,车流变得稀疏,车子也恢复到平时的马力。 闵于陶好奇地打量四周,像是拔地而起,高楼渐渐变多,她确定,温端颐正在把车开回市中心。 红灯再也不添乱后,一路畅通无阻走了好一会儿,楼宇又慢慢矮下去,楼和楼的间隙不再狭窄,突然之间两旁冒出很多的绿植,一迭着一障,阳光穿行而下,晃人的眼。 哪里倏然间冒出一扇高门,车刚开到跟前就自动打开,再仔细看,发现进了一片别墅区。 闵于陶眼皮一跳,想起之前的恶意猜想,温端颐的金屋莫非在这里吗? 温端颐不知道她这些腹诽,稳稳停过车后,示意她下车,“行李就先放在车上吧。” 闵于陶紧张地跟着温端颐进入装修典雅的独栋,有短促的跑步声逼近,还来不及看清,一团黑影向两人扑来,“温端颐!” 温端颐蹲下,拉住“黑影”,头上用彩色发夹扎满小辫子的女孩冲他咧嘴笑,露出缺了半块的门牙,“妈妈说你晚上才会回来呀!”再仔细一看,她的手上贴着创口贴,是分外眼熟的小黄鸭。 闵于陶听见“妈妈”两字,几乎一凛。难道……真的被她猜中了? 小女孩好奇地看她,胖乎乎的小手在脸上抠了又抠。 “温端理,叫人。”温端颐轻拍她。 “姐姐。”温端理很热情,重新露出残缺的门牙。 小朋友估摸着也就七八岁,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会叫她阿姨,没想到在她这里闵于陶还是个姐姐。 温端理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指向她的手指,“爸爸说了,结婚的女生叫阿姨,没结婚的就是姐姐。姐姐你没戴婚戒。” 该说不愧是……温端颐的家人,小小年纪就会识人? 还在混乱感慨,有陌生男人出现,“哎呀,我的宝贝小公主,你怎么跑来这里了。”他蹲下,吃力地把小女孩顶在肩头。 闵于陶正为他的腰捏一把汗,他跟着温端理的嘟嘟囔囔看向自己,“端颐的朋友?” “啊……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