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收回切换频道的手,眼睫微抬,恰好对上了那双目眦欲裂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让雌虫难以置信的神色变成了顿悟和惊骇,被吓破了胆子后不顾场合地嚎叫起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判我死刑吧!快点判我死刑!!!” 安托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甚至想要撞上警卫的枪口,但受了重伤的身体很是孱弱,轻易就被按在了台面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以权谋私,纵容犯罪……我要立刻死刑!” “我不能落在他手里!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场内的虫有一部分仍然不明所以,但也有敏锐的直接看向后方的军雌。 而在听到法官宣布审判结束的时候,便明白一切已成定局。 “押下去。” 瘫软成泥的雌虫被架着押下去,而西泽从始至终神色不变,仿佛刚才惊世骇俗的事并不是他做的一般。 他朝场内神情不一的虫点了下头,起身离开了座位,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消失在一片阳光中。 …… 监狱最大的一处刑讯室内。 透明屏障分隔了一大一小两个空间,相对小的一边放着一把座椅,正好可以坐下来欣赏对面用刑的场景。 上午被押送下去的安托,并没有回到自己的病房中,而是被暗中带到了这间刑讯室内—— 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将刑讯室的墙壁弄得一片狼藉,凝固的旧血还没有弄干净,就有新的颜色继续泼洒上去。 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赫、赫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从里面传出,尖利又刺耳,让见惯血腥场面的典狱长甚至都有些生理不适,撇开了眼睛不再看里面的场景。 反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的军雌神色若有所思,一眨不眨地看着酷刑实施的细节。 “不是这样做的。” 西泽倏地开口道,挥了挥手,旁边立刻有虫呈上一双白手套。 他慢条斯理地戴着手套,从座位上起身,在一众又敬又怕的眼神中走了进去,停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虫身前。 那双军靴黑亮,和这腌臜的地方格格不入,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了雌虫的头,轻慢至极地碾着那些溢出的脑浆。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 这里的虫可能因为太久不用刑讯逼供,已经对那些技巧生疏了。 但西泽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刑具落在身上的剜心剧痛,和耳边探讨着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折磨一个虫的声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