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禾在江阴县外十里地与谢朗打了照面。谢朗奉上赵嘉禾的战甲,银盔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赵嘉禾穿上甲胄,身后的霞彩缀满肩头。她挥动长鞭,在地面打了个响鞭。 “众将士听令。今日随我除附骨之疽,还大吴河清海晏。” “喏!” “喏!” “喏!”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手中长剑高举。 “为了大吴!”赵嘉禾转身,一夹马腹,几万大军也策马跟上。 一路飞起尘埃无数。 越地大军已被调遣至钱塘江岸,此时江阴空虚。吴军如入无人之境,大军眨眼间攻入江阴,将明月楼包围。 楼内官员大惊失色,大多数束手就擒,个别意图挣扎,遂被就地斩杀。有一人跳窗,扒着屋檐瑟瑟发抖,赵嘉禾便逼他跳了楼,摔了个半残。 “一群乌合之众!”赵嘉禾骂道。 她坐镇明月楼,大开楼门,以明月楼为法堂,审理众人。 关门闭户的江阴百姓悄然张望,后见乱事已平,便大着胆子围着明月楼看热闹。只见酒楼高台上坐着紫衣银盔的女子,手执银鞭,蛾眉间覆九秋霜。美人如月,有若即若离之感。 “吴王在此,诸位有何冤屈,速速报来。”周墨白立于赵嘉禾身侧,高声喊。 众人连忙跪地,匍匐低身。 有人大着胆子道:“小人田地被江阴县令的内弟霸占,小人求告无门,还请陛下做主。” 赵嘉禾看向他,一个庞眉皓发的老农,手扶了根拐杖。 “你是何人?”赵嘉禾问道。 “我乃江阴王家庄的王贵。家中薄田两亩,挨着县令内弟的田地,因而被夺了去。” 赵嘉禾目光扫过被押在地面的几位官员,问道:“谁是江阴县令?”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一人战战兢兢地颔首,小声地道:“是下官。” “什么下官,不过是害民的蠹虫!”赵嘉禾扬鞭,坚硬的银鞭撕裂衣料,打出一道血痕。 “啊——”那人被抽翻在地,曲身哀嚎。 “那农夫告的是否为真?”赵嘉禾问道。 “冤枉啊!” 赵嘉禾又抽了一鞭,追问道:“是否为真?” 眼见着鞭子又要落下,他连忙改口:“我……我不知。” “你认不认!”赵嘉禾又落下一鞭。 “陛下,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他受不住疼痛,高喊道。 赵嘉禾落下一鞭,抽得布料乱飞:“叛国之徒,还望朕手下留情?”她今日偏偏就不认对错,势要为百姓讨回“公道”! 那人心灰意冷,只得道:“我认!” 赵嘉禾收了鞭子,指着民众道:“还有何冤,一并道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