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以后退一步,躲到房檐下,不甚在意的回:“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弹干净沾染的水迹接着道:“都是些欺凌女子的无耻之徒,杀了也算积德行善。” “不过,你看这天气确实不太好,不知我可否借块地方避个雨。” “这庙并非在下的,兄台当然可以进去,只是在下的师妹在里面,有些不便,还望能等上片刻。” “那是自然。” 周或不再同弈清交谈,他转过身踏进庙里,径直走到沾了满身血迹的风铃儿面前。 “小师妹,可有受伤?” 风铃儿被师姐扶着站了起来,尚没回神,外面没了动静,她举目看去就见庙门口流淌着大片的血液,与泥水混杂,汇聚成一条血水,蜿蜒的流向她,浓重的血腥气仿佛化为实质般直往她身体里钻,蓦然头顶落下阴影,再一抬头就看见了抹平嘴角的周或。 她怔愣:“什么?” 也不是吓得还是冷的,风铃儿的脸色比起日前还要惨白,唇色浅淡的好似将死之人,湿透的青丝结成缕黏在她削瘦的脸颊上,几点鲜红的血迹更像是吸走了她的生气。 周或看着就觉得心口憋了一口气,他扯过属于他的包裹,拿出一件外衫披在风铃儿身上,将她裹得严实,又抬起她的下颌,用湿透的袖口一点点擦净她沾染的血色,见没有伤口,稍显安心。 他的动作太过于行云流水,被迫抬起脸的风铃儿感受到湿意时,吓得瞳孔地震,比见到那个靠近她的山匪时都要惊恐,僵硬的伸出双手,猛得推开周或亲昵的动作,惊叫:“师兄!” 血腥气更浓了,就像是从周或身上蔓延而出,死死的缠住她,风铃儿喉间一阵翻涌,双手交迭捂住了嘴。 她想吐。 一旁的越茹灵也愣住了,周或平时不可谓知节守礼,这般逾越之举,倒真是头一次看到。 而周或沉默着收回举起的手,一时几人相对无言。 —— 门口的弈清听见屋里的惊叫,顺势回了头。从他的角度来看,刚才门口的兄弟是背对着他的,有一个女子被挡的彻彻底底,他仅能窥见一点湿透的衣角,女子旁边还站着个只穿里衣的姑娘。 在看清那姑娘的那一刻,弈清着实看愣了好几秒。世间殊色万千,他所观就有八九。尽管发髻散落也掩不住那抹颜色,如出水芙蓉,秋风朝霞。美得不可方物。 这时再瞧向那女子的里衣时,弈清忽地红了耳尖,轻咳两声:“咳咳,那个,兄台,是不是先让你的师妹先换衣裳比较好。” 这一句话点醒了越茹灵,她忙拉过风铃儿的手,抱起包袱,跑到佛像后面,给风铃儿换衣服,“师兄,你先出去吧,好了我喊你。” 周或眸色沉沉,退步到门口,静默无语。 他不说话,弈清却有一肚子想问的。 “在下弈清,临安彭呈人,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周或。” “周兄,咳咳,里面的两位都是你的师妹?” “…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