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医者所说,风铃儿的底子不错,一场小病而已,两碗药下去,就活蹦乱跳了,越茹灵本来还想多留两天,却被风铃儿催着离开。 “师姐,咱就走吧,这两天也给人大夫添了不少麻烦了,我如今都好利索了,大夫都说痊愈了,你怎么还不放心呢。” “我是为了谁想多留两天的,啊?你呀,活该你难受。” “是是是,快点走吧。” 风铃儿这般着急,纯粹是因为不想再与周或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不再有那日过分的行为,但是风铃儿总放不下心,催着上路,也是想早日回家。 辗转驶过小小村落,身着粗布麻衣的孩童,好奇的在一旁追跑,风铃儿撩开车帘,看着无拘无束的稚子,说不上羡慕,只是感慨,若她一开始就托生在普通人家,可能前世也没那诸多波折。 “仙女姐姐!是仙女姐姐下凡了。” 一童子看着她高喊,风铃儿一愣,片刻脸上漫上柔柔笑意,随手将一小袋打碎的饴糖扔到童子怀中。 没人不喜欢听夸,她也是。只是身边有越茹灵这一杀器,她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夸她好看了。 一时有些得意忘形。 其他的孩子看那童子得了糖块,也跟着喊起来:“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周或回头叮嘱,“尘土大,你刚好,别呛了风。”说完不容拒绝的拽下车帘。 车轮滚滚,他们逐渐远离了喧闹的村子,往下一个城镇出发。 艳阳高照,天光云影,是个好天气,他们快马加鞭的赶路,幸而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大病初愈又一路奔波,风铃儿体格是好,但本身是吃不得苦的,倒头就睡都是说轻了,她差点连下马车都让人扶着下来。 “让你多留两天,你不留,非得逞能!晚饭我专门点大鱼大肉,馋死你。” “我要一起吃。” 越茹灵拧向风铃儿的耳朵,气道:“你这几日得忌荤腥,你忘了!”见她吃痛,又揉了揉风铃儿发烫的耳垂。“不懂事。” 周或将马车的缰绳递给店小二,过来摸了摸风铃儿的头:“别逗她了,一会儿我们陪你一起喝粥,不吃那些油腻的。” 在越茹灵眼里,风铃儿还是刚到山门时稚嫩的模样,不曾长大。他们身为师兄师姐,合该宠着她,风铃儿也值得被护着。 所以对于周或对小师妹偶尔的亲近之举,越茹灵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对。 但是风铃儿不行,周或的每次靠近对她都是一种伤害。他不正常的态度,不正常的对待,那感觉就像被藏在暗处的毒蛇窥伺一样。 莫名其妙。 她只觉得周或脑子有病。 客栈里用饭时,便是越茹灵这般对周遭不敏感的都能察觉到行人的喜气洋洋。 向店小二询问过后得知,这个城镇以养蚕织丝为主,每年春末都会举办近一旬的集会,本是供奉起舞,祈求上天赠予一年有好收成的节日。 但是随着朝代更迭,时移世易,古老的集会也变了最初的味道,现在除了向上天供奉外,还衍生出大大小小的赛事百戏,比以前少了肃穆,多了分热闹。 恰逢盛会,又哪有不去瞧瞧的道理,越茹灵又喜好热闹,更不会错过,她兴致勃勃的同另外两人商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