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打开蒸笼,云一样的蒸汽遮住了两人的视线,待散了些,一个又一个精致的点心软软嫩嫩的躺在笼布上。 随手拿起一块吹凉,咬上一小口,内馅缓缓流了出来,烫得她舌尖瞬间麻掉。 “哈,呼呼呼。”她舍不得吐掉,小半个糕点在嘴里旋转跳跃,嘴都烫红了。 “快吐掉!”弈清掌心向上伸在风铃儿嘴唇下,语带焦急。 风铃儿不肯,斯哈了几下硬是咽了下去,呼出的热气堪比刚开锅的蒸气。 弈清急得掐住风铃儿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双唇微张,露出发红的舌尖,弈清配合着手上动作,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皱着的眉头微松:“还好,没起泡。” 风铃儿仰着脑袋往后躲,弈清手紧跟着,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这么馋?烫了都不肯吐出来,还是说…” 弈清附身凑近,弯了眉眼:“真的吝啬到一口都不愿留给我?” 风铃儿挣脱不开,怒视着弈清,声音含糊不清的骂:“放开!” 被热气晕的娇嫩的唇上下翕动,湿润的舌尖微动,冬霜般的贝齿若隐若现,弈清眸色微沉,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妹妹给亲一口,我就放手。” 风铃儿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拍进弈清嘴里,手腕上流溢出来的馅料沾在弈清嘴角,糊掉他的恣言妄语。 趁着弈清发愣,风铃儿打掉他的手,用水冲掉黏腻的芝麻馅:“脑子有病可以去治。” 弈清被点心填了满口,唇齿咬合一路甜到了胃里,探出舌尖舔掉嘴角的残留,几口便吃得干净。 “妹妹还是生病的时候容易亲近些。”弈清感慨道。 如果周或在这里,那么这将是他最赞同弈清的时候。 生病的风铃儿就像卸下了盔甲,露出了柔软的内里,会不安,会撒娇,会下意识的依赖某个人。 风铃儿白了他一眼。 【这个人在说什么屁话。】 这段小插曲过去,剩下的糕点温度都降了下来,她做了不少样式,有些做法已经记忆模糊,只能一点点试探着来。 糖放多了还是少了,蒸的时间是长了还是短了,面皮是软了还是硬了,这都是讲究。 即便一块糕点只吃一口,一圈下来也吃了个肚饱。 至于剩下的,都让弈清包圆了。 弈清抹掉唇边粘上的面渣,赞道:“手艺真好,尤其那荷花糕,微甜不腻,满口清香,花心和花瓣的口感还有些微不同,既精致又好吃,一尝就知道是用了心思的。” 风铃儿将泡好的鱼胶取出来,又清洗一遍,转移话题:“你把师姐的糕点都吃了,赔罪吧。” “哎呀,那可怎么办,看来我只能以身还债了。”弈清语气夸张,身子软软的靠在风铃儿身上,“还请妹妹怜惜。” 【啊呸!】 风铃儿狠狠打了个寒颤,耸肩抖开软骨头的男人,将洗干净的鱼胶推过去:“都剪了,剪成片。” 弈清见好就收,老老实实的剪鱼胶,风铃儿将剪好的鱼胶擦干,整齐排好,放在阴凉处风干。 至少要一天的时间,风铃儿忙完就准备离开,走之前,弈清问她:“金和玉更喜欢哪一个?” 风铃儿答:“皆不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