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崇第三次开旗后,各朝陷入沉重的压迫力之中。 以朝秦为首的强国已蓄势待发。即便军力不胜者,养兵不及者也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阎崇霸领忌域之地,与各朝拉开再难追及的洪距。 各朝人人皆指阎崇帝是个疯子。 秦蛮更是个疯子。 秦蛮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妖兽魔怪。 有人言,他是从忌域之地爬出来的类人怪物。 有人言,他是忌域之地的异兽与人生下的兽人杂种。 他们不承认他是人,他们更不承认自己竟成为一个区区卑贱奴人的手下败将。 阎崇之外对秦蛮恶言迭出。 阎崇之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英勇无畏的忌域将军驻旗之战大胜,又探掘出稀世玄晶矿石。现如今第三次赴忌域之地,为阎崇争得无限荣光。 他是天佑阎崇的祥兆,他是举世无双的国将。 百姓无一不崇敬这位神话一般的将领。 庙宇祈司人满为患,人们纷纷为忌域将军祈福,祈祷第三次赴忌域之地能平安归来。 寒意穿梭在整个街市。 手提竹篮的老妇佝偻着背,不停的搓着手。 见前方一辆繁丽马车停靠,从中走下一位白衣翩翩的富家公子。老妇从竹篮里拾起一块吊着穗子的木牌走了过去。 “贵人,买块愿牌吧,为我阎崇忌域将军挂个福。祈司已经求不到了,连大门都挤不进去,这愿牌是我天还未亮就去祈司求来的……” 老妇话还未说完,护卫几人拦在她身前,吓得老妇退身了几步。 “天这么冷,老人家还在这穿游卖货?” 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 那白衣翩翩的俊丽公子拨开了凶神恶煞的护卫,来到老妇身前。 老妇眼睛花,此时才看清眼前的公子不仅贵气,还生得一等一的俊朗。为人和蔼又近人情。放下了方才的胆战,老妇递上了手中的木牌: “贵人,我便宜卖给您,一块愿牌,只收您一个板币。” 江誉清并未接下,他面带笑意的说道: “我将你手上所有的愿牌都买下,早些回家去,避一避这寒体的凉风。” 老妇听言感激涕零,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好人呐。 侍人前来与老妇交易。 江誉清礼过后回身往湖亭小径走去。 小亭上挂起了纱织帷帐,稍能抵挡直面而来的湖面寒风。 层层纱幔被湖风撩拨而起时,只见小亭中央落座了一抹雪色风雅。 江誉清如常提起小炉上精巧的水壶,忽然一顿,他仔细的摩挲着提手处的不同寻常。 水壶的提手处一圈一圈缠着细绳,一路系紧在了挂扣处。似乎是为了让提手更稳固而做的防范。 江誉清侧耳凝神,唇上扬起一丝由心的浅笑。他对亭外的侍人道: “去那边的灌木丛里,把言姑娘请过来吧。” 小满被请到小亭上时还在拨弄着发间的叶子。 她拍了拍衣裙,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江誉清对面。 落座后她的语气羞怯了起来: “我……我怕太过于打扰你了,所以不敢上前来。” 白皙显骨的手提着小壶扬了扬: “这是你做的?” “是……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同意,动了你的东西。我怕那提手又脱落了下来,到时候没有我挡着,你要是烫伤了怎么办。” 小满一副心虚的模样,声音越说越轻。 她还摸不透江誉清的性子,只能话语间观察着江誉清的神情浮动,见机行事。 “多谢。” 他并无不悦,启声道谢时笑意不减。 与常日以礼而笑极为不同,他今日的笑颜竟携着几分陌生的温度。 那是小满在这张清冷俊丽的脸上从未见过的温度。 这不禁让她盯得发愣。 他的五官并不柔和,只是气质的谦儒将他的相貌衬得清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