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坊间的流言蜚语。兄长旧疾难愈,但还不至于要了性命。只要好好调养,便能恢复如常。” 他塑起了她熟悉的恪持。 一旦关乎于江家利益,江还晏不会有半分退步。 即便他上一秒倾情,下一秒也会立即分割界线,塑起高墙。 于江家而言,江誉清必须入宫。 故而他绝不会对小满说出实情。 小满并不奇怪,他的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她看清了江还晏的立场时候,就早已坦然接受了江还晏的态度。 她铺弹了几下腿上的裙面,交迭着双手正坐着。眉心一展,卸下了将才的肃意: “那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总该得知道吧。我可以派医修院最好的医官为他诊治,也可以在这世间寻最好的良药予他服用。既然是我未来的丈夫,我当然会尽己所能让他痊愈。不然他即便入了宫当了帝侧,也无力让我怀上你们江家的血脉吧?” “怎能说是我江家的血脉?那是陛下的子嗣,只能是阎崇的血脉。” 他不愿直面她的问题。 看来江誉清的病也是江家不可说的秘密。 “倘若江誉清真如传言所说,命不久矣。在大婚之前一命呜呼。你会如何?” 她直视着他的双眸,似是想要盯穿他的内里。 她话语真着,理智得不含带分毫情绪: “你会替他入宫为帝侧吗?” 她真就从那双惑人的邪眸中寻出了藏匿的波澜。 但也只是一瞬之间。 一瞬过后,一切被深邃吞噬,沉溺在无底的瞳孔之中。 他浅笑: “陛下玩笑了。” 笑意凝固时,他一字一句深重冰冷: “没有倘若。这样的事不会发生。江誉清不会死,我也绝不可能入宫成为你的帝侧。” 翅羽扑扇的声音渐近,伴随着清脆的啼鸣。 一只浑体雪白的异鸟从空中飞来,停落在了江还晏的肩膀上。 停滞时才看清,鸟儿的头顶有一道蓝痕。 紧接着在其后,一只蓝羽鸟儿随着飞来,停在了小满的手背上。 它的头顶,却是一道白痕。 小满惊奇的望着手背上的鸟儿,试图抽出一只手去抚摸它,又恐将它惊跑迟迟不敢下手。 江还晏自然而然的用指腹轻抚着肩上鸟儿的头顶: “这是我养的天雀。” “天雀?” 见江还晏的动作,小满也有样学样的伸出手,一下一下顺着天雀的顺羽抚摸着。 “陛下未听过天雀?” 小满摇了摇头。 江还晏掀袍坐在了小满身侧。 他勾着手指将肩上的天雀接下,而后将它靠近了小满手背上的另一只。 两只天雀一蓝一白,细声啼鸣不断,用头相抵,互蹭喙侧,很是亲昵。 “雄雀忠心不二,一生只守着雌雀一个伴侣。若雌雀命竭,雄雀便会立即赴死。若雌雀再遇他偶,雄雀就会以死相搏,杀死妄图靠近她的所有雄雀。所以雌雀身旁永远只会有一只雄雀,相伴相惜,寸步不离。常被人们比作一世一双人。” 他的声音柔缓而轻慢。与方才的肃穆天差地别。 “我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他望向她。 “若雌雀与雄雀一样,一生只认他一个,不会另寻他偶,那的确能被称为一世一双人。可你说她会接受其他雄雀,那么她其实不愿仅守一人。雄雀在她身边杀死了一只又一只妄图靠近的其他雄雀。这便不是相守。” 坚定的眸光与他相对: “是囚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