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朝,我以为你想再见到我,以为你希望我活着。小羽儿,我一世为奴,愚笨又痴傻,我听不懂人前人后的话。你应该直言的,你若直言……我定会遵你所想,绝不会活着踏入皇都。” 她不敢在望向他,索性沉眸不语。再度抬眼时,她冷肃的目光刺得他发疼,牵连着四肢百骸都在隐隐作痛: “秦蛮。你还要骗我多久。一字一句深情意切,为了什么?为了权利钱财,还是脱了奴籍?还是痴心妄想以下贱的身份夺我的阎崇?” 骗? 秦蛮目中惊异,无力的哑然失笑。 空然的眸中盈满浅红,他抬起那只因旧疾而不住抖动的手,在胸膛上闷声捶打了一下: “把我的心掏出来,您亲眼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到底有什么。” 她望着他的模样霎时恼怒着,挥袖从刑桌上夺下一把被磨得锋利非常的短刀,直指他心口的方向: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大掌握过她手中的刃,抵在了她想刺入的位置,牵引着她的力度,一点一点深刺而入逐渐将灰黄的衣衫浸染出一片猩红。 “我从来没有这么以为过……” 这是她第二次用利刃指向他的心口。 既然她不信他,就剖开他的心真着的看一看。 她会嫌恶吗?当她看到一切,她会嫌恶吗? 他那肮脏的心念,他那卑微又可笑的执着,他早已坦明却又不敢再提起的痴想。 他的决绝要比她要狠,感受到持着刀刃的力度又重了一分,血液汹涌之下小满情急的抽出了短刀。不知是刺破胸膛的创口还是瞬时划破了他的指掌,喷绽出的猩红热流溅洒在她的身上,让她再也持不住刀柄,将其跌落在地。 只要一探这地图的真假,就能看出,他心向何处。 师央说,他已去探明。 秦蛮所绘的忌域之地的地图,是假的。 他或许在那一次她起了杀心前就留了这一手?绘出的假地图只为一出攻心计保住他的性命? 他与江家毫无牵连,那么就是他自己野心勃勃,心有所图! 假的地图,假的真心,假的一切。 他竟还游刃有余的佯装作态,习惯性的在她面前演戏。她不得不承认他演技卓绝,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容情。 “来人!” 门外的狱守听其唤令,紧身前来。 她背着身不再看他。 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刑室中响起: “用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