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侧,他也会与宫外的小曼紧密联系。再或许把她以随身侍女的身份带入宫,伴在他身侧,背着“陛下”去与小曼浓情蜜意。 一条接一条,小满料想了很多。私养情妇,与侍女有染,不管哪一条一旦揭露,江誉清都无法再稳坐帝侧之位。 细雨又淅淅沥沥的飘了起来。 远处。 撑着油纸伞的白衣男子步伐轻盈,即踏过浅潭,都未沾湿无暇的衣摆。 小满知他熟识这里的道路,但是现在下着雨,软泥下陷了小小的水坑。她生怕他被泥泞碍足绊倒,便顾不得许多的冒着小雨迎了过去。 他似是听到了她渐近的脚步声,忧心情急之下快步向前。 他还未来得及启声阻止她的冒雨相迎,她微凉的手忽然覆在他执伞的手上,二人相对,同站于伞下。 他抬起手,用袖沿轻轻擦拭着她沾着薄薄水珠的发,与她落有些许湿意的脸颊。 “我跟你走。” 温淳的声音此时如雷贯耳,她神识一空: “你说什么……” “我跟你离开阎崇。” 江誉清要为了她舍弃江家?!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心间的每一次跳动都震得她浑身发疼,连带着她的话语都不住颤抖着: “你若私逃,与陛下悔婚,江家可是重罪。” “江家不能没有我,你更不能没有我。” 坚定的神色在言落之时颓然坍塌,渐燃的自卑灼烧着他的决绝: “当然,离开了江家,我或许连五年都撑不到。我什么都没有带在身,唯携足够你与孩子衣食无忧的钱银。” 冰凉的掌盖过她的手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若你愿意,江誉清所剩之命是你的。若你不愿,我也会将你和孩子安排妥当。” “小曼,我怕你独自面对一切,可我更怕我会拖累你。离开了江家,我不过是一个废人。” 她扑进他的怀中。 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胸膛。 这一刻,她只想贴近他。 用她真实的体温去捂暖那冰冷的欺瞒。用她流露的愧意去填满那虚空的假象。 她以为这样她会好受一些,然而并没有。 她压制着哭腔,咬破了唇也不允许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可越是隐忍,心海中的骇浪越是翻涌。 她曾自得于这出绝妙的计划,并为计划顺利的进行而沾沾自喜。 然而就在他越陷越深,直至再无力自拔时,她并没有体会到胜利的喜悦。而是被越积越多的负罪感压到无法喘息。 是何时开始堆迭起那沉重的负罪感? 她无可追溯,仿若是在他对她动情的那一刻起。 她用步步作戏的虚情假意去诓骗来了一个人的真心。 挖空他心的同时。 还算计着取他的命。 “江誉清,我怎值得你为我付出至此……” —— 小满最大的骗局即将到来,这个弥天大谎……QAQ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