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仅是因为容色姝丽,便遭恶人觊觎,豆蔻年华就险些被折辱。 她生了这幅面孔,就注定只能在最高处待着。 便是稍微沦落,也免不了做禁脔的命格。 再多的矫饰伪装也没有用,矜持端庄的表象对潜藏在暗处的恶徒来说,从来不是盔甲与盾牌,只会是致命的吸引,只可惜她自己一直没明白,还以为只要不假辞色就没有男人会来惹她。 殊不知,这世间就没有可信的男人。 即便那是个温润的、刚摆脱了少年身份的男人。 萧渡玄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挑选男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行。” “他那样一个荏弱无能的人,都敢肆意地算计你,都敢在你更衣时闯进来,”他抚了抚沈希的脸颊,“等做了夫妻,你以为你就会有好下场吗?” 她胆子小,又经不得吓。 听到他的话语,沈希的身躯再度微颤了一下,但眼眸仍有些失神,像是没有缓过劲来。 萧渡玄边为她更衣,边带着怜悯似的说道:“到时候别说其他,就连自由你都不一定会有。” 他像打扮娃娃似的,熟稔地为沈希系好衣带,连同心结两端垂落的长度都一模一样。 沈希脸上的潮红褪去,眼里眼里也逐渐有了神采。 这样的场景太过怪诞,就仿佛是时光回溯,倒流到两年前的东宫。 那时候他也常喜欢亲手为她更衣,掌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在落下属于自己的痕印后,再慢慢地用自己选定的衣裙一层层裹挟住她的身躯。 谁见了她端庄的身姿,都不会想到那裙裾之下是怎样的斑驳泥泞。 听清萧渡玄的话语后,沈希彻底清醒了过来。 现今已经是元昭元年了,不是嘉应二十五年,眼前的人是位杀夺残酷的帝王,早已并非是那个会温柔将她抱起的太子殿下。 “您说得是。”沈希低下眉眼,“我……一定会和世子退亲的,陛下。” 萧渡玄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要随朕过去吗?” 乐平公主已经被支开,沈希也想不出借口再拒绝,而且她也没法拒绝。 但她没有想到,萧渡玄令她过去是为了小叔沈霜天谥号的事。 他将书册从桌案的一侧推给她,轻声说道:“你父亲呈上来的文书朕看过了,谥法还记得吗?自己挑一个吧。” 小叔的事终于有了眉目,九泉之下也能够安息,沈希应当感到高兴的,但接过书册的那个瞬间,她心里只有至深的寒意。 驯化就是这样子的。 先用狠厉的手法迫使服从,然后再施加恩宠强化恭顺。 祖父至死都在为身死后的荣誉担忧,家中百般走动都未能如愿,而萧渡玄只须要一句话,就能让小叔沈霜天被搁置两年的谥号迅速得到议定。 还是用这样随意的方式。 滔天的权势就这样倾在了沈希的肩头,她折下脖颈,连指骨都在打着颤:“臣女谢过陛下恩典。” 萧渡玄神色如常,轻声说道:“选不出来也没关系,回府以后慢慢看。” 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是位随性宽容的帝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