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真假,真不敢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好勉力为之。其实这就是张顺的狡猾之处了,一方面当着张慎言的面,一副救人如救火,急急如律令的模样;另一方面暗中放点水,希望让屯城张氏和官府的矛盾闹得更大一些。 刘成这厮打仗还成,对主公心思的把握差陈金斗几条街,所以他只能咬牙前来救人。 等刘成到了张氏府邸跟前,只见张府府门大口。刘成不由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命人前去查看。刘成手下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成之士,立马刀出鞘,弓上弦,相互掩护着交错冲入张府。 刘成在外面等了半刻,不闻里面有其他声响,心中虽然焦急,但是表面是却面不改色。他这一招还是和张顺学的,他投靠这新主公以后,发现此人愈发深不可测。 平日看起来好言好语,笑嘻嘻的样子,但是,他从来猜不出此人心中所想。原来的主公“八金刚”和此人一比,简直简单的像一张白纸一般。 过了一会儿,府中脚步中响起。刘成一听,便知道出来的是自家兄弟。果然遂后数个士卒鱼贯而出,正如此人所料。 刘成黑着脸,听着士卒汇报道:“统领,府中并无他人。我们看府内虽然有所扰乱,但是不像被人洗劫一般。” 刘成知道自己麾下的士卒都是洗劫好手,他们说不像被洗劫了,那肯定不是被敌人洗劫了。他连忙带人进去亲自查看一番,果然如自己所想,理当是被官府捉拿去了。 此张府虽然金银财物应当丢失了不少,好歹大件家具及一些字画衣物还留在原地。想必是查抄人员敬畏如此大员,生怕打虎不死,有一天府中主人官复原职或重新被启用,自己等人遭到对方的报复。 刘成一念至此,连忙带人处理府来,敲开邻居家的门,前去询问消息。那张府对面也是一家大户人家,虽然门楣不及张氏,也非一般百姓可比。 该户主人见贼人凶狠,本不欲开门,省的沾惹是非。奈何刘成等人敲门用力过猛,院子的房门被他们三下五除二给“敲”烂了。府主人无奈,只得忍着恐惧,出了房门前到院子中搭话。 刘成本是个做贼寇的出身,业务熟练,只把手中大刀抽出来,往地上一拄,说道:“我问你答,别无他事骚扰与你。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也不与你分辩,只是这一刀斩下,不管你要死要活,皆听天由命!” 那大户主人听了腿脚打颤,哪里敢不答应。只得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给刘成说了。 这刘成还真问对人了,这大户主人好歹有些功名,又有几分关系薄面,当官府派人前来捉拿张氏族人的时候,他还真上前询问了几句。才知道,为首官爷唤作“吴先”,乃是冀南备道王肇生招募的头领。 据闻那吴先本是南直隶人士,是一名慷慨而有勇略的剑客,持剑游历于泽州,久负盛名。被负责围剿流寇的王肇生听说了以后,便邀他前来相助。 那吴先当仁不让,便加入到冀南兵备道王肇生麾下,并率领了王肇生为他新募的勇士五六百人。上次张顺攻打大阳镇的时候,他就徘徊在附近,只是见张顺势大,未敢前往救援。 不过这吴先后来倒是遇到了“紫金梁”。他曾经一马当先,冲进去左砍右刺,伤了“紫金梁”不少士卒。只是吴先兵弱,没有起到太大作用罢了。 但是吴先也因此声名鹊起,饱受兵灾的润城百姓见吴先军纪很好,又敢于与贼寇作战,纷纷邀请吴先前来驻扎。于是,吴先又趁机在润城募集了几百壮丁,打造了一些兵刃,势力渐大。 如今吴先接到了王肇生的命令,便带着人马将那张氏族人一并抓来。那张慎言的儿子张履旋不由又惊又怒,连忙怒喝道:“汝何人也?我乃官宦世家,贼子敢尔?” 那吴先闻言笑道:“官宦世家,还敢做成投贼之事,岂不闻罪加一等吗?”幸好吴先治军严整,又不想得罪死张家,便没有太为难张履旋等人,只是将他们全家老小上下一起抓走了事。 那张履旋也不是死脑筋之人,连忙说道:“我家大人与咱们抚军宋统殷颇为相熟,定是有所误会,才致于此!” 吴先哪里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只是依令行事将他们带回润城,关押了起来。却不知此番自家捅了马蜂窝了,招惹了一番祸事。 那刘成探的明白,连忙一边派遣部分骑兵监视润城动态,一边亲自带兵沿路返回,禀告张顺事情有变。 屯城距离泽州城有一百余里,张顺虽然舍去辎重等物,行军速度大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