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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这张慎言不仅年龄较大,又曾据正三品刑部右侍郎,张顺亦呼之“亚父”,甚至两人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这李信如何敢得罪此人?

    李信连忙对张慎言作揖道:“岩却是失言了,给张老配个不是了!”

    张慎言却是潇洒,对这种无心之失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何必如此,我本是一老朽之辈,又非帝王将相,如何能避讳若此也?”

    “我觉得你所言甚是。魏将军,如今将军屈居别人屋檐之下,不可口出不逊,以免为主公招来无妄之灾!”

    本来张慎言不想参与张顺麾下这些糟心事儿,结果被悟空一番言语牵扯了进来。为了安抚李信,倒也不得不附和几句。

    那魏从义哪里肯服气,正要和那张慎言辩驳几句。张顺见再闹将下去,不甚像话。便接口道:“一点琐事而已,何必上纲上线!左右一个县城罢了。谁打不是打,有何稀罕?”

    “更何况大家半夜早起,辛苦攻下南堡头,功劳不小,又颇为疲惫。让义军兄弟代劳一番,有何不可?”

    张顺嘴上大义凛然,心中却笑道:“魏从义狡诈反复,唯利是从,却果然是个没心机的,做人却不肯吃半点亏。势不如人,嘴巴又不肯服软,早晚有一番祸事儿。”

    “这‘紫金梁’前番作为,我权且全部记下便是。若是不给我寻得机会便罢了,若是他日落入我手,如数奉还便是!”

    且不说张顺心中如何记下“紫金梁”黑账,那邢红狼和九条龙带着队伍,果然轻松的杀入毫无防备的城中。结果在进攻府衙的过程中,反倒出了一些茬子。

    此地县令原来也有几分本事,惊慌之中,着急了府中衙役、奴仆,居然也抵挡了片刻,给邢红狼和九条龙造成了一些损失。只是仓促之间,兵力微弱,很快就被邢红狼和九条龙杀散了衙役、奴仆,活捉了这垣曲县县令。

    等张顺进城以后,发现此地县令居然没有被杀,也不由惊讶了一下。

    其实这却是张顺以己度人了,张顺每破一城,喜欢把贪官污吏、地主恶霸之类人物,明正典刑以震慑宵小之辈。并顺便收取其家产、物资一作军用。

    而“紫金梁”为人却相反,他每入一城常常喜欢祸害当地百姓,却对位执掌权柄的官员颇为礼遇。一来方便他日后招安,二来潜意识仍旧认为这些人是文曲星下凡,自觉低人一头。

    那“紫金梁”入了县衙,那垣曲县县令顿时吓得抖若秕糠。“紫金梁”只需示意手下以刀斧夹颈,此人便吓尿了裤子,连忙跪下高声喊“我降,我投降!”

    “紫金梁”连忙将他扶起,笑道:“惊扰到老大人,罪该万死!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老大人不必惊慌!”

    言毕,便安排人手带此县县令前去休息,并顺便换身衣衫。原来此人胆小如鼠,早已吓尿了裤子。张顺离老远都闻到了这股尿骚味,不过为了照顾此人面子,倒没人当面提点出来。

    众人又忙活了半晌,才把城中反抗势力清理完毕,并安排了士卒驻守。等到众人忙活完毕,天色一亮。这时候“紫金梁”才想起那县令来,便使人去请他过来一起吃早饭。

    结果,“紫金梁”、张顺等人等了一会儿,忽然见到请人的士卒奔跑了回来,面带惊慌地喊道:“二当家,不好了,此地县令上吊自杀了!”

    张顺一听也是一惊,果然那“紫金梁”闻言简直不敢相信道:“此人胆小如鼠,早已降了,又如何敢做出这种事儿来?”

    那士卒闻言犹豫了一下,禀告道:“其实,此人有遗书一封在此!”

    “紫金梁”闻言连忙接过来一看,看了半天,却是喟然长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呐!”

    张顺便从“紫金梁”手中接过来一看,只见信上写道:

    十年寒窗苦,一朝登青云。不曾做过父母官,惟愿一死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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